也是那次宴会,她坐在他的腿上,但照片的角度看不到那时她脸上的半点不情愿,反而低头浅笑,万种风情。
照片上的顾西洲也正看着她,照旧痞痞的脸和不羁的笑。
大概一样的色调,给许知意莫名一种般配的错觉。
眼泪莫名掉了一滴,砸在地毯上,许知意一慌,将照片放回原位,她手忙脚乱收好,锁上抽屉。
她第一次觉得顾西洲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他不止千方百计要得到她的身体,还想得到她的心。
捕猎。
他的所作所为,令许知意想到这个词。
他是猎人,是尖利的弓箭,是残忍的兽夹,是迷惑心智的诱饵。
而她仅仅只是他的猎物,如果她不是沈岳桓的女人,也就没有捕猎的价值。
庭院的车灯一闪而过,晃到许知意惊慌的脸上,她整理好情绪,也将翻动的痕迹一一藏好,怕他多疑,许知意想从他的衣柜里随意摸了条裤子套在身上,可她竟拿到了一条他的内裤。
许知意的脸不可遏制的红了,她手忙搅乱塞好,拽了条裤子套在身上,这样镜子前的她便一点风情也没了。
顾西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打开门,身姿拉的欣长,灯光与影层层叠叠,手里各拎着两个食盒,甜味随着他一同钻进来。
他随意看了一眼她的打扮,明明觉得有趣却一点没笑,他将食盒放在桌上,背对着她说道,“我以为你会跑。”
他应该是走的很急,说话时微乎其微喘着粗气。
许知意盯着他略微起伏的胸膛,他似乎很满意许知意的态度,还亲手将糕点蜜饯摆好。
他端起药碗,往外走,“有点凉了。”
许知意拦住,毫不在意接过,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苦味和糊味一股脑涌来,充斥着她的味蕾,盈满了她的呼吸。
她没料到这药这么难喝,还熬的过了火候。
许知意忍着恶心,哭丧着脸,“这药熬糊了。”
顾西洲将小块糕点塞进她嘴里,他用帕子拭手,低头盯着空了的药碗,“我……”
他反常语塞。伸手半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手艺不精,你将就喝。”
许知意停住咀嚼的动作,却不敢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她害怕和顾西洲的那种旖旎暧昧的气氛。
她慢吞吞吃着,半晌才吭声,“你不带佣人吗?”
她上次来也是,半个佣人的影子也看不见。
“带上那么些个累赘,不方便。”
许家被灭口时,佣人都被杀的精光,何况顾西洲这种刀尖火海里滚的人,更是听到屁大的风声都逃,但很多亡命徒连妻儿老婆的顾不得,何况“下贱”的佣人,顾西洲表面嫌弃,倒也是一种善心。
许知意边想边吃,吃的很慢,顾西洲也不催,他立在那,逆着灯光,一动不动,直到她吃完一整盘,他才上前用手指点掉了她嘴边的残渣。
许知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