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回应,“没看。”
简单干脆的两个字。
许知意压根不信,台上的女人包罗万象,火辣的清纯的应有尽有,是个男人都想尝尝,像顾西洲这种有能力选择的自然更不会放过。
“可我分明看到顾老板,刚刚的眼睛都直了。”
顾西洲的视线看着台上没挪,只是飘向更远的地方,“我在观赏夜景。”
他好看的干净的眼睛,没夹杂半点情欲,与周围的男人格格不入,那双眼睛映着南城的夜色,也映着灯火笙歌,但孰轻孰重,许知意看不明白,没人能看明白。
许知意将水杯的最后一口温水饮尽,眼睛里映着同他一样的颜色,“顾老板爱过女人吗?”
顾西洲视线没收,随意反问她,“你猜,我爱过吗?”
许知意侧目望,见他下巴和鼻梁连成一条窄而挺的弧线,此刻他不笑时,坚如磐石风华冷峻。而他笑时,又仿佛掬了一捧最明亮风流的月。
可惜他到底是黑暗的,无心的。
她摇头。
顾西洲视线的余光轻易捕捉到她的否定,“那你爱过吗?”他问。
台上的女人正纷纷退场,灯光笼罩着她们妖娆多姿却又一点点黯淡的背影,许知意边专心看着,仿佛并不认真的回答,“嗯。”
顾西洲握拳抵唇,“其实,我比你早一点。”
许知意沉默两秒,对着无数次出言调戏自己的顾西洲,她没办法想象比自己更早闯入顾西洲生活的女人,她也更好奇,那个女人也是像她一样如此不识抬举吗?否则此刻怎么不在顾西洲的身边。
不。
她心里又突然否定,顾西洲最爱的女人也许被他藏在安全的角落,不允许世人窥探,他或许有很多最爱的女人,他现在的房间里或是其他地方也养着女人,只是她不知道,她对他一无所知。
许知意伸手捂唇,打了个哈欠,她佯装困倦告辞离开,顾西洲也没拦,他甚至没看她一眼,简单嗯了声。
许知意由侍者引向房间,她被安排在邮轮的最外侧,走廊尽头那一间,许知意推开门,即便窗户紧闭,一股瘆人的凉气扑面而来,房间有小又窄,甚至有一股浓浓的霉味。
以沈岳桓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被安排到这,只不过此刻他的房间正被新欢安纯占着。
许知意从房间里退出去,“能换一间吗?这间太冷了。”
侍者摇头,客套却又不容拒绝,“抱歉,房间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委屈您将就一晚。”
许知意冷眼打量他。
今天的沈岳桓被安纯套牢了,根本不可能回来,在外人的眼中,许知意早成了不受宠的弃子,就算能换,这人也没必要费功夫了。
见风使舵是社会不同层次的热恩,与生俱来的本能,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出色或平庸都无一例外。
许知意接过钥匙,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