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他眼中的情绪和他的心思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他没直接回答,也没有打算回答。
“其实喜不喜欢,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并无所谓,它不会影响我现在的生活,更不会减弱我对沈岳桓的爱,我只是想知道,一段违背天理,只能藏在黑暗里的感情,到底该不该存在?为它伤人伤己,是否值得。”
顾西洲的轮廓在她的视线中有几分朦胧,那样的朦胧使他十分迷惑人,倘若她从不了解他,甚至不认识他,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她一定会沉醉在这样微风掠过的晚上。
许知意不等他表态,两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趁他愣神之际,她仰起脸,在夜色的掩饰下,毫不犹豫,干干脆脆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一震,片刻的僵滞。
许知意不管不顾,忘乎所以的吻着,癫狂成魔一般吻着。
如二月岭上,厚雪积于脆弱的梅花枝头,她的一丁点声音和动作,都放大了无数倍,如山崩海啸,压垮那脆弱的枝干,击垮了他所有的意志力。
他很快回味过来,将她笨拙的主动和温柔席卷入口,旋即天昏地暗。
他不再满足于亲吻,他松开她,湿漉漉滑向她的脖颈,耳畔。粗重的呼吸充盈着他低沉的暗哑的嗓音。
“我是谁?”
许知意咬着唇,“你。”
他不依不饶,“我是谁?”
“顾西洲。”她艰难回答,他这才笑了。
“再说一遍,此刻抱你吻你的人是谁?”
“顾西洲。”
“嗯,”他回应,仍不满足,“再叫几遍。”
她的声音又轻又细,颤栗着叫他,他耐心,一遍遍嘶哑回应。
窗外无边无际的海,被子夜笼罩成深蓝色,水浪在月光下,涌向起伏的沙滩,有人经过,有人停泊,有风,有影,有星辰。
许知意莫名觉得可笑,她爱沈岳桓,虽未到达为他成疯成魔的程度,但他却是她唯一动过心的男人。
而他却不会独属于她。他不断的往她的阵营里添加新的面孔,他们漂亮,会撒娇,青春靓丽,斗志昂扬,那些女人消磨着她的期待,她的幻想。
她甚至算不上是他最喜欢的,也不敢说,她想独占他。
她也犯了风月的大忌,她沉醉于顾西洲为她带来的温柔中,她急于证明她的魅力,她沉醉于他眼中出现的,而沈岳桓从未有过的火,那是为她存在的欲火。
她明知这场梦,不会有结果。也根本不该做。
若有朝一日真相揭开,不是她能承担的天崩地裂。
火热缠绵的吻,在她的仓惶和失神中结束了,顾西洲为她盖好被子,准确的说,被子从未离开过,他亲了她,摸了她,但没有睡她。他隔着被子将她箍紧,下巴贴着的额头,许知意看不到他情绪,但她早明白,顾西洲是最擅长不露声色攻心的男人。
倘若他趁着情到浓时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