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大大方方坐下,毫不留情拆穿她的虚伪,“我和少夫人哪来的旧可叙,您不在背后拿刀子捅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秦宛笑了笑,丝毫不为所动,她坐直了身子看向许知意,“许姑娘直爽的性子真叫我越来越欣赏了。”
她手中捧着半盏茶。用杯盖撇了撇,没喝又放下了,“我与许姑娘,总是一方攻,一方守,一方挖坑,一方埋坑,一方歹毒一方隐忍。向来都是各有胜负,这份难得和不相上下,让我与许姑娘,惺惺相惜。”
“但想必少夫人也知道,最强的劲敌,通常,都是先除之而后快的。”许知意说罢,抬眸望她。
一句话戳穿她的虚伪,也拒绝她的拉拢。
秦宛果断换了战术。
“许姑娘说话怎么老带着股火药味?心情不好吗?”秦宛仔细瞧着她,似忧心忡忡,她笑得雍容得体,不掺杂丝毫的敌意。
若许知意第一次认识她,一定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女人就是那个一次次用尽计谋将她推入深渊的毒妇。
“没有,我吃的好,睡得好。”
许知意刚打完,秦宛意料之外的靠近,迅速拉起她的手,许知意要抽,可是已经晚了。
秦宛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好似生怕惊了她一般,可她隐忍泛白的指纹,无不昭示她有多想掐死她。
“许姑娘不必用如此警惕而痛恨的目光望着我,我们同为女人,能侍奉同一个男人,这也算有缘分。因此我不忍心看你落入泥沼,也不忍心不出手相救。”
许知意想推开她,可秦宛的力攥的死死的,属于她身上的香味也扑面而来,她没用任何胭脂,而是一种国外的香水味,女人闻了也忍不住多呼吸几口,男人闻了更是想品尝她的香甜。
从内而外,秦宛都将自己打扮的十分完美,一向爱美女又没有定力的沈岳桓,怎么好似对秦宛毫无兴趣呢?
“给你看样东西,能帮助你走出泥沼,让你如愿进入沈家的东西。”
她神秘兮兮,许知意忍不住好奇。
秦宛回身将一个厚重的准备好的信封扔到了许知意面前,纸张撞击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信封口未封,几张相片的一角顺着重力蔓出,相片上半张清秀的脸展露在空气中。
那张脸,分外眼熟。
许知意迟疑接过,当她看清照片上的女人时,瞳孔骤然猛缩。
是安纯。
确切的说,是以前的安纯,两张油量大辫子各垂在两侧,她穿着一件学生穿的青衫和半长裙,嘴角扬着青春明媚的笑。
相片上墨香隐隐溢出,显然是新印的,许知意抬头,对上秦宛玩味趣味的目光。
她扬了扬下巴,“接着看下去,下面,还有更精彩的。”
第二张照片的安纯与现在相差无几,明显是近期拍的,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表情,明显带着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