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桓不管许知意,男人却很中意她。
他挨的她非常近,将她面前本就分文未动的水杯倒的更满,“会喝吗吧?”
许知意摇摇头,“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嘛,来来来。”他把酒杯举起凑到许知意嘴边,许知意搪开,他也不恼,继续说,“来这多久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许知意推开椅子与他拉开距离,男人不罢休又围上来,“来,把这杯酒喝了,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即便他闹到这个份上,许知意也一直挂着笑脸,毕竟沈岳桓有求于他。
“怎么,你瞧不起我是不是?”男人拉下脸,将酒杯塞到许知意手里,有几滴白酒晃了出来,撒在她的手背上,辛辣扑鼻。
许知意硬着头皮,想小抿一口,还没递到嘴边,一只手横出,不紧不慢横在她嘴边。
许知意一愣,仰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沈岳桓,他轻轻拢过酒杯,拉过一把椅子,长腿挡在她和男人之间。
许知意不着痕迹后退。
“想喝酒,我陪你喝。”
沈岳桓拿过酒瓶给男人倒满。
“少帅,你这……”男人干笑了两声,有些扫兴“你看你都不要,我玩一玩,怎么了?”
沈岳桓低头冷笑了两声,许知意看到他攥在酒瓶的手隐隐用力,再抬起脸时,眼中的笑容倏地一收,下一秒,他便高举酒瓶,毫不留情砸在男人的脑袋上。
男人哀嚎一声,还没来得及抱住脑袋,就被沈岳桓双手揪住衣领,按在桌子上。
沈岳桓双目猩红,“你他妈玩谁?”
屋子里其他喝酒吃饭的下属都惊呆了。
这事闹大对沈岳桓和许知意都没好处,许知意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她眼中滚动着几乎快落地的泪花,“岳桓,算了。”
其他下属反应过来也慌忙把他拉开,沈岳桓将桌上男人给许知意的酒尽数浇在求饶的男人鲜血淋漓的脑袋上。
“抬走。”沈岳桓言简意赅,指着离他最近的高个子说,“海关衙门的位置,明天你来当。”
一人落马一人下马,哪有什么同僚情分,高个子当即喜笑颜开,指挥人将人拖走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其他人谁也不敢得罪他。
安纯进来的时候,屋里已恢复如常,伙计也将包间清理干净,只有地上的一滩血,扎在地上半点不退。
安纯回来就闹着要回去,她一直傍着沈岳桓的胳膊,有意挤走许知意,出门的时候,当着许知意的面,还仰头闹着要吻他,沈岳桓都依了,安纯故意朝许知意抛了个特嚣张的白眼。
许知意冷笑,熟视无睹。
许知意上车前,沈岳桓抛开安纯走过来,许知意以为他要跟自己回去,却见他只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叮嘱林蔼开慢点。
第三天,许知意找人留意南码头的动静,消息传回来,顾西洲的货打着贩卖鱼虾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