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汐也打来电话说,安纯很闹腾,沈岳桓早中晚三顿饭都要陪着她,有一次沈岳桓在军营有事,没回去,安纯竟然闹到军营门口去了,门口的守卫差点动枪。
许知意笑了笑,问,“后来呢?”
“军营门口,当着弟兄的面,少帅怎么可能会见她,你别看少帅风流韵事挺多,但军营的事,他半点不含糊,不让带女人,他就是不带。少帅当时就把她轰走了,安纯还哭哭啼啼的赖在那不走,后来被司机拖走了。”
许知意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暗想道,“怎么这女人真的这么蠢?”
晚上躺在床上,许知意才觉得不对劲,安纯如此冲动任性,到底是她真的胸大无脑还是在扮猪吃虎?
她若识大体,把聪明二字写在脸上,像秦宛那种,眼中尽是野心步步都是算计,沈岳桓必定会防备她。
可她越是装成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争宠的女人,沈岳桓就越不会避讳她。秦宛手中的证据,未必是假的。安纯极有可能是顾西洲的棋子,而且是那种比秦宛段位还高故意扮蠢的棋子。
第二天,许知意大早上就去找了陈全,本想叫他多留意,见到陈全时,却把她吓了一跳,这才几日,陈全脸上就长了一圈胡子,虽说他本来也有,但从没像现在这样疏于打理。
他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嫂子,您大早上的怎么来了?”
“昨晚干嘛去了?”许知意不好开门见山,与他闲扯两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陈全挠挠头,“这几天事多,有点忙。”
阻截顾西洲的货是前天的事,而且是沈岳桓出手,走的是白道,陈全即便暗地跟着去了他也不会出手,他不敢跟这事扯上一点关系,应该最闲才对。
见许知意疑惑打量,陈全有些心虚低头,生怕她猜出来。
“上次我说过,你有什么麻烦大可对我说。”
“没有,”陈全慌忙解释。
佣人在这时端着早饭上桌,大厅的门一开,一阵穿堂风将墙壁的遮盖吹落,露出半张美人图,里面的女人身拿琵琶,许知意仅仅窥到一角,陈全便起身慌忙盖住了。
分明是林姿。
许知意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陈全竟是个痴情种。
“嫂子,您找我来什么事?”陈全做贼心虚,坐下的时候换了位置,挡在了许知意身前。
“我想让你帮我监视一个人。”
陈全一愣,“是凛南来的安纯姑娘吗?”
许知意点点头,“找到她的住处,立刻就去,一举一动就汇报给我。”
陈全犹豫,“嫂子,眼下桓哥最疼安姑娘了,我建议您最好按兵不动,看准时机再出手。”
许知意仍然坚持,“不,我想让你帮我现在就去监视她。”
“嫂子,您不是这种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了,今天怎么沉不住气了。”
许知意没法说秦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