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二次阻截失败了?
许知意心思活络,猜想结果的种种,她不动声色将茶水斟好,立在书桌旁安静听着。
他们谈了将近二十分钟,大多是军营内的事,不过,陈全却反常的与那些副官一排站好,同样疑惑的不仅是许知意,还有一同站立的副官。
沈岳桓在另一条道上的身份和生意,军营中早有风声,可他一直可以躲避着,今日却不避讳众人,过问陈全生意的事。
众人的心中有各自的弯弯绕绕,一下明白沈岳桓的另一重身份。
他们商量了好一会,许知意一直没懂到底出了什么事,等众人走后,许知意得了空在门口盘问了陈全。
“前些天在南码头劫到顾西洲的那批货,今天出了大麻烦,多少双眼睛盯着,早就走漏了消息,不管哪道都传开了,瞒不住了。”
陈全叹气。
许知意才理解沈岳桓眉上的那抹焦灼,这次联和海关衙门,本就是无奈之举,拖泥带水瞻前顾后不说,一不小心就会泄露沈岳桓的另一重身份。
“麻烦大吗?”许知意试着打探。
“顾西洲那批货,表面上看着好,但前几个打开的箱子,就面上那么一层是真货,底下盖着的,全都是已经报废的破铜烂铁,他早就知道我们几时出手,事先做了准备,据安排在码头的线人说,等他们卸了货放松警惕的当晚,顾西洲另一艘船在后半夜现身北码头,那船里,才是他和洋人交易的货。”
海关衙门劫的货经由沈岳桓之手,本该上交,他却私自扣押,打算谋私利,可就是这批交给陈全手上的货,现在暴露了沈岳桓的另一重身份。
许知意微微皱眉,“是走漏了风声吗?”
她知道是安纯告密,可又不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问。
陈全面色凝重,“那晚桓哥倒是动手打了一个人,还当场废了他的职务,目前还在审,不知和那人有没有关。”
两人边说着边转身,送走副官们后,陈全还要回来,还没进门口,许知意无意发觉书房窗户边的人影,她好奇抬头,沈岳桓复杂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在树影婆娑的黑夜中。
许知意低头,她心里一惊。
难道他,怀疑我?
两人回到书房,陈全将对前海关衙门长的怀疑说给沈岳桓听,沈岳桓一直闷声不语,掂量着这件事的曲折始末。
顾西洲在江湖混了那么多年,防备心确实很重,所以沈岳桓没调动军中的人,也没调陈全的人,而是临时发动海关衙门。
若没听到点什么风声,顾西洲绝不可能贸然改变计划。
陈全分析的局势变化,归咎于得罪沈岳桓的海关衙门长,倒也说的通,比安纯出卖沈岳桓,更有说服力。
沈岳桓不了解内幕,一时含糊了,许知意明知是安纯,但只能干着急,她不说不是要对顾西洲遵守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