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就昏迷着,这会也一直打盹,铁打的汉子,真到极限了。
许知意看惯了沈岳桓霸道撒野,打骂嚣张的样子,这时他难得虚弱,竟叫她有些不适应。
“醒了?”许知意俯下身靠在他床边,“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汤?”
沈岳桓看了她一会,没表态。
“还难受吗?”许知意有些心虚,她真怕沈岳桓会将顾西洲出手的事往她身上联想。
沈岳桓却意外皱眉点头,“难受,你给我揉揉。”
许知意刚将瓷碗放好,还没来得及触碰,就被他反手一扣,按压在胸膛,他拿着她的手在他自己身上四处乱摸着,“这,这,这,都疼。”
许知意一愣,神色复杂看他,沈岳桓这种糙老爷们,撒起娇来还真有些别扭。
她知道沈岳桓此刻叫疼的样子就是装的,他明明就是起了色心。
许知意不管平日怎么怕他,只要在他色眯眯的注视下,她就完全不怵,她将手毫不犹豫抽回,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难受才更要好好休息。”
见状,沈岳桓咬紧牙,粗鲁抬脚将被子踹飞,“老子昨天差点废了,要不是我伸手快,你他妈都见不着我,过来,老子摸着你睡。”
许知意只能好言好语哄他,“等你伤好了再说。”
沈岳桓什么德行许知意最清楚,她虽没和他有真正意义上的亲密,但平日没少被他吃豆腐,沈岳桓色心很大,许知意不能伺候他,他就找了好几个女人,做多的时候一天睡一个,睡一个星期都不重样。
沈岳桓不依不饶,“难受死了,许知意,我他妈难受死了就没人要你了。”
他八百年难得一遇的向她示弱,许知意真没法拒绝,况且此刻他又是病怏怏的样子。
许知意低头,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沈岳桓一愣,反应过来当即攥住她,不等他埋怨什么,许知意揉着他眉上压住的火气,抢在他前面说,“过几天补偿你。”
此时,小蝉的脚步声忽然在门口响起,紧接着便是她的低声提醒,“少帅,许姑娘,少夫人来了。”
许知意一怔,当即起身。
没过多久,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秦宛走在前头,她眉间满是沉甸甸的焦灼与担心,她目光和身影同时掠过许知意,不作停留,好似当她是一团空气。
这是在许知意的地盘,可秦宛一点面子也没给,许知意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秦宛是正房夫人,而她,连个妾都不算。
这又是许知意拼命想向上爬的原因,她忍受不住这份来自大房的轻视。
秦宛先是象征性的询问了几句沈岳桓,又转过身对着身后带来的几个医生说,“烦请各位费心,岳桓身体一向健壮,平时有些头疼脑热,连药也不吃,更别提去医院了,你们检查了伤口后,再查查其他地方。”
“我不看,让他们滚。”沈岳桓却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