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也有眼色的招呼医生上前,她退后几步,冲向站在门口的许知意命令道,“许姑娘,麻烦你出去一下。”
她脸上早没了刚刚面对沈岳桓的吻和,语气也冷冷的。
“不用,”沈岳桓意外替她说话,“她不用出去。”
秦宛怔了怔,仅两秒,又笑着看向许知意,“耽误了岳桓的病,谁负责?我想许姑娘应该识大体。”
许知意不想让沈岳桓为难,“少夫人爱夫心切,我理应配合。”
“如此最好。”秦宛示意她带的丫鬟,将许知意请出去。
许知意维持着最后,属于表面懂事贤惠的形象,看了沈岳桓一眼出去了。
她没名没份,只能守规矩不凑热闹。关上门的瞬间,许知意心里忽然羡慕门内的秦宛,她可以不顾沈岳桓的想法为他作主,但许知意不能。
无论秦宛得到几分真情,又回报几分真意,那些妻子的权力,永远归她所属。
不过好在沈岳桓为许知意说了几句话,也有挽留她的想法,这让她的退出戴上懂事的帽子,不会显得那么狼狈。
许知意安安静静守在大厅,让小蝉留意着楼上的动静。
她坐在桌上,倒了杯洋酒品尝。摇晃杯子的那一刻,许知意有点明白顾西洲爱喝酒的原因了。
酒香飘荡的,不仅仅是属于葡萄发酵的香甜,细闻还有酸涩和苦味,那是属于委屈和眼泪的味道。
唯一不同的是,顾西洲品尝的是入口的一瞬铺天盖地,带着酒精味让人沉醉的甜,而许知意回味的却是留在喉咙间的苦。
很像是这场可能无疾而终的感情,许知意接受了开头的甜头,势必也要忍受余韵过后的苦。
许知意喝到第三杯,卧房的门才吱一声拉开,小蝉早从墙根处逃离,退到了远处。
感觉到楼梯上那抹穿洋装的身影,明知她是谁,许知意仍然眼皮都不抬一下。
许知意也没必要对秦宛露好脸色,毕竟,无论许知意怎么做,秦宛都不会喜欢她的,而秦宛是否败兴而归,和任何沈岳桓给她受的委屈,她都会算在许知意头上。
许知意就更没必要巴结她了。
秦宛和几个医生在门口说了好一会,光服药的问题,她就问了两遍,这可是显示秦宛贤惠的好时候,许知意越是无所事事,越是帮不上忙,秦宛就更重要。
等那些人出了门口,大厅里只剩她们两人的时候,许知意拿起另一只没用过的空杯,慵懒又娇媚说,“少夫人,劳您忙前忙后,我坐着偷闲,实在于心不忍。”
秦宛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比显得许知意没用,显得她不够贤惠。许知意索性应了她的心,她将计就计,厚着脸皮故意展示自己的忙里偷闲,明摆着告诉秦宛,看吧,我什么都不用做,也和你一样得宠或是比你得宠。
“我自己的丈夫,原本也用不到许姑娘。”秦宛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