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二字并没有刺激到许知意,反而让她嗤笑出声,“少夫人一个月也见不到岳桓几面,是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陪他。所以我也就不打扰了,为您留出宽裕的时间,我和他接触的日子终归比您多。”
秦宛几步走上前,坐在许知意旁边的沙发上,“许姑娘,你跟他最久,更应该劝他克制,自律,他是大帅的独子,将来要接管整个南城的继承者,不是下九流的流氓地痞,特不是全身铜臭气的商人,妓女那一套做派,你最好收敛一些。”
许知意柔弱温婉的外表,总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她半抬眼皮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容依旧冷傲,仿佛没被她的话影响半点,“多谢少夫人教诲,可是……”许知意拉长了音调故作为难,她拧着眉,神情惆怅,倾身朝秦宛靠拢,“我也想学着少夫人这样,温柔,贤惠,识大体。倒不是我学不会,只是这一学会,男人就不来了,得不偿失呀。”
秦宛坐直了身子,并表现出许知意预料中的发怒,她扬着修长白皙的脖子张望着桌上搁置的半瓶洋酒,“这酒不错,好像是岳桓上个月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
听她这样说,许知意也有眼色的倒了一杯递给她,“少夫人尝过了吗?”
秦宛没接,“我怀着孩子,不能碰酒,不过,许姑娘要是没喝够,尽管告诉我,家里还放着十几瓶,我想岳桓也不会介意我将家里的东西拿给许姑娘吧。”说着她扫视着屋里的装饰,“真是委屈许姑娘了,吃穿用度,竟然如此寒酸。”
说完她将视线落到许知意递来的酒杯上,酒很满,几乎要溢出。
老祖宗传下斟酒的门道,可有不少讲究,越是贵重的人物,越斤斤计较那一分毫厘,斟三分之一,是应酬,斟三分之二,是场面的赔罪。
若是斟满了,那就是下马威了,死人才喝满杯。
许知意乖巧又讨好将酒杯又往前递了几寸,酒水摇摇晃晃的,似乎快要溢出来,就能洒在秦宛的裙子上。“那就麻烦少夫人了,一直忍痛割爱,将最喜欢最珍贵的东西给我。”
她目光莹莹,无辜又单纯,仿佛并不知倒酒的礼节,回击却是一次比一次狠。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宛难为许知意,许知意就还她双倍。
秦宛不得不接过那只酒杯,动作从容优雅,天大的怒气,外表也不露半点。
“这杯酒,我提前敬许姑娘。”她皮笑肉不笑,反手将酒泼在许知意脚下,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地板的缝隙流淌,滴滴答答,一点一点氤氲成了一团。
这是咒她死呢。
“高高在上的滋味是不错,不过也孤独吧,惦记您位子的人可不少,您这是敬我,还是敬自己呢?”
两人撕破脸,秦宛也没留下的必要,她起身要走,许知意从背后叫住她,“少夫人可要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