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没避讳沈岳桓,她和秦宛不和,他早知道,她也无需遮遮掩掩的。
沈岳桓斜睨她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许知意当即正色,她紧抿着嘴没吭声。
他又突然命令,“陈全,你出去。”
他语气很冷,像是要生气了,等陈全关上门,床上坐着的沈岳桓突然起来,将许知意狠狠一拽,压在怀里,隔着单薄的旗袍打她的屁股。
打了两下,许知意就看到他喉咙上下翻滚。
许知意一惊,知道他又犯了色心,她红着脸蛋躲,可沈岳桓一点不放,她只好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他上下摸着她的背,呼吸急促,他哑着嗓子,霸道里带着委屈,“老子憋死了。”
沈大帅是有名的大军阀,家境优渥,呼风唤雨,沈岳桓只要瞧上眼的女人,就没有睡不到的,睡过的女人两手两脚都数不完,早受不了清心寡欲。
可没进沈家门,许知意并不想交出自己的底线,她轻轻朝他额头受伤的地方吹了吹,“伤口还痛不痛?”
她没接沈岳桓的话茬。
他也只好作罢,但没立即将她放开,“你等老子好了,管你愿不愿意。”
他泄愤似的又打了她两下,这两下打的极重,许知意尖叫,喊痛出声。她喊完才意识到做错事,无辜看向沈岳桓,他正一脸黑线。
许知意用被子将他裹严实,将凉的正好还泛着苦味的汤药挡在眼前,“你还没喝药。”
沈岳桓瞪了她一眼,没吭声,接过瓷碗咕嘟咕嘟几口灌了下去。
他视线扫着许知意胸前,许知意以外他色心不改,下意识去挡,却触碰到一抹凉,许知意一惊。
是顾西洲送她的项链。
“哪来的?我记得我没送过你。”沈岳桓语气随意,许知意却吓得够呛。
她怎么能忘呢?怎么能在沈岳桓面前犯这么大的这么明显的错误。
许知意面不改色,故意将手里的项链扬了扬,“何汐的,她见我喜欢,就让我戴几天。”
沈岳桓脸上意外扯出一丝笑,“她这么小气?”
许知意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哈哈,就是说,大概,是很珍贵吧。”
何汐的应酬多,自然需要几样登的上台面的珠宝首饰,不能割爱也是正常。
沈岳桓将被子随意抖落开往身上一盖,“等伤好了,老子给你买个比这个还贵还漂亮的。”
沈岳桓只是误会了,他以为这是许知意为了要首饰耍小聪明,还好沈岳桓司空见惯女人的小技俩,没多想。
许知意放好项链,她就坡下驴,笑盈盈答应,“好。”
此时正值燥热的中午,大地昏昏沉沉的,沈岳桓吃了药犯困,没一会就打盹睡着了。他一向睡觉很沉,只要不叫他,轻易醒不了。
经过沈岳桓的提醒,许知意蓦地想起和顾西洲的交易,这几天被沈岳桓的病情纠着,她险些忘了大事。
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