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半眯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方总署,您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有点不明白了,我开门见山,您却如此退避三舍,太没意思了。”
许知意推开凳子起身,几步走到方清堂身边,“倘若能向少帅开口,我又何必叨扰您呢?少帅的女人那么多,这个一尺,那个一匹的,到我这还能剩下多少了?”她抬手拿起酒杯为方清堂倒上,“我今儿来找您,这个面子,您给吗?”
方清堂沉默,明显犹豫,许知意拍了两下手,门忽然开了,方清堂不明所以看向门口,走廊的黑影一晃,紧接着就从外头进来两个高挑丰满的美人,绝不是庸脂俗粉,个个气度非凡。
仙乐林的几个头牌,通常都是侍奉的大官,方清堂才上任没几天,自然没享受过这待遇。
两个俏生生的姑娘往门口一站,活生生勾男人的魂儿。方清堂看的眼睛都直了,一颗心也被搅的七上八下,稀里糊涂,多深的防备都得松懈了。
“都记我帐上。”
许知意一挥手,两个姑娘上前,方清堂不想在许知意面前露丑态,他保持着最后的矜持,多多少少推托着。
许知意见事成了七八分,她趁热打铁,“方署长,不瞒您说,我不缺钱,衣裳布料也是换成花样穿,我一个女人闯到现在,总有行为不当的地方,需要打点的也不少,你是男人,不了解一匹好看的布料对女人的诱惑有多大,我留着它们也是想多结交几个夫人,毕竟再大的官,也经受不起枕边风,要捧要杀,有时候全是耳畔人一句话的事。”
她后半句说别人也是说她自己,颇有威胁的意味。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吗?我不要你的银元黄金,珠宝首饰,我就要您一句话,况且这是少帅的东西,他不来,你们海关衙门应该还没擅自清点吧?反正臭鱼烂虾的也要扔,多一艘船少一艘船,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许知意恩威并施,方清堂也犹豫了,他怕许知意的事会让自己丢了乌纱帽。可那日的情形他也记得,若是他不帮,许知意也会让他丢了乌纱帽,他捏着酒杯的手,五指泛白,使了极大的力气,看得出在和自己较劲。
许知意丢出最后一捧饵,“方总署,您瞧瞧您这为难劲儿,只是让您打一声招呼,又不是让您割肉,何必闹的一团遭呢,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会少您的,你当了这么大官,都不肯行个方便,不会是不敢吧?”
方清堂额头上浮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咬牙,“许小姐,您撂一句实话,真是看了那批布料吗?您和顾西洲?”
许知意面不改色点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在少帅眼皮底下,谁还敢胡作非为?您要是信不过我,尽管开船验货,不过……”许知意顿了顿,胁迫之意很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