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预知不了的生死。
许知意捱到天朦朦亮才起床,她呼吸着清晨冰凉的空气,想去街角的摊位买了几份沈岳桓爱吃的豆沙包回来,小蝉得知后拦着她,“许姑娘,这些小事您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您身子金贵,哪能操劳这些下人的事。”
许知意脚步一停,正眼瞧她,“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谁比谁高贵多少?”
“许姑娘,您的话不对。”小蝉少有反驳她,“人生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
许知意神色一凛,忽然想到秦宛说的话,她倔强反驳道。
“即使分三六九等,也不是永恒的,也能靠后天的努力改变,没有谁规定,人这一辈子只做什么。当然,现在这是你的工作,你该尽职尽责,今天我想尽下妻子的责任,想普通的夫妻一般相处,你不必有负担,去忙你吧。”
小蝉神色谦逊,微微欠身行礼,“是,小蝉记下了。”
许知意刚出庭院不久,远处的军用汽车忽然驶进,与她擦肩而过。她起初没怎么在意,直到买豆沙包的时候才想起来刚刚路过的分明是秦宛的车。
她与秦宛今时不同往日,敌对的情况连沈岳桓都不怎么避讳,把敌对情况搬到了明面上,这时秦宛特意趁着许知意出门才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许知意当即提着豆沙包,快步回到家。
她进庭院时,车子熄火已经好一会了,小蝉在庭院候着她,“许姑娘,少夫人已经进去好一会了,她进的主卧,已经把少帅吵醒了,这会子少帅正不耐烦,您还是等一会再进去。”
许知意点点头,很满意小蝉的机灵,她刚刚还担心贸然追上去,如果沈岳桓不醒,秦宛去而折返,她又跟的紧,两人在楼梯上碰面得多尴尬。
许知意没了顾及,这才轻手轻脚上了楼梯,留在了卧房外。
秦宛在街上早就瞧见许知意出门,估计她也没料到许知意心血来潮只是去买豆沙包,这才没了戒备,连卧房的门都没关,就开始忙前忙后的。
此刻沈岳桓躺在床上,背后垫了枕头,秦宛挽起袖子俯身为他查看伤势,她尽着妻子的本分,逐一问着,沈岳桓有一搭没一搭回答,他从不主动说,都是秦宛在问,很明显,他们平时的气氛都是如此。
许知意等了半天也不见秦宛主动开口说别的事,倒是沈岳桓先提了,他没好气问了她一句,“你调查过安纯吗?”
叶祥来势汹汹,沈岳桓还没来得及查安纯的事就负伤了,这会才秋后算账,说明他很介意。
秦宛一愣,明显在她意料之外。凭她的脑子,又很快明白了,要是没有许知意推波助澜,安纯当间谍关她什么事?
秦宛没思索,几乎脱口而出,“许姑娘没告诉你吗?”
“她该告诉我什么?”沈岳桓明显对这次秦宛的做法很不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