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早意料到秦宛的回答,秦宛疯了不成,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责?她忌惮顾西洲,怕引火上身烧到秦家,才不敢把安纯的事戳破,加上没能及时出手阻截这次损失,她也能把罪责都引到许知意头上。
沈岳桓伸手揉着太阳穴,有些烦躁,“我记得你来南城前可没少调查过我身边的女人,还替我出过主意测试许知意的忠诚度,你对这些内幕,知道的可不少吧?”
许知意一惊,测试她的忠诚?难道仅仅时九爷绑架她吗?那次她在轮渡被下药,和何汐被绑,这事不也是她秦宛的主意吗?
这半质问的语气,秦宛却置若罔闻,她笑了笑,“你不喜欢我的干预,我便不会再做,你是我的天,我们成婚后,我很珍惜。”
沈岳桓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他最后看了秦宛一眼,打量她表情里有几分真假,秦宛神色如常,她替沈岳桓抽出枕头,扶着他重新躺下,一副十足的温顺妻子形象。
“这些天再克制些,等孩子足月了……”秦宛的意思不言而喻。“可别再引上像安纯那样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沈岳桓的脸色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冷了下去,对于这次看走眼的事他不乐意听,没好气翻了个身,还将秦宛盖好的被子踢乱。
秦宛早习惯了沈岳桓的臭脾气,她一点也不恼,又叮嘱了他几句日常,才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许知意早就退避,先她几步到了大厅,她捧着热气腾腾的粥,没起身,大大方方与秦宛打招呼,“少夫人吃过了吗?要不要留下一起用餐。”
秦宛站定,脖子上的黄色暗花纹丝巾,不管是料子还是颜色都极衬她,又富贵,又庄重,明眼一看就是将门世家的女儿,不像那些倚门卖笑的姑娘。
她呼吸几口气,强调不阴不阳,“许姑娘,我小看你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任何时候,她似乎从不失态,大房的高傲从容,和藐视一切的矜持,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多一分假了,少一分不够,偏偏恰到好处。
抛开情敌的关系,许知意羡慕又嫉恨她,她也曾经拥有过的高贵出身,也不用愁生计。
但现在的许知意什么都没有了,她只能抢。
许知意笑得纯情无害,“哦?少夫人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不过,无论您是褒奖还是讽刺,我都愧不敢当。”
秦宛眉峰透出一丝阴狠和杀意,她瞬间揭开虚伪贤淑的面具,露出真实的狠毒面目,“我记得自己提醒过许姑娘,人不是物件,没有永远的三足鼎立,既然你不肯珍惜上次与我合作的机会……”
话说到关键处,秦宛又及时收住,她说的委婉,既能起到警告作用,又没直接点名真相留下把柄。
许知意放下粥碗起身,“少夫人,您哪是给我机会,分明是想拿我做刀杀人,你这次联合我,还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