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沉了脸色,“眼下顾西洲与叶祥处处为难岳桓,你在这个关头不但没有拿出该有的风范,帮助岳桓度过难关,反而几次三番将我推到顾西洲身边,我不会动心,可能会无意说了不该说的,泄露了什么情报,岳桓的麻烦还会小吗?倘若我真的动心了,成了顾西洲的棋子,摧垮岳桓,摧垮顾家,是不是就合你的意了?”
许知意上前,一把扯掉秦宛的丝巾,“你打着除掉我的幌子,到底是何居心?”
她反手一扬,恰逢门口一阵穿堂风,黄色的纱质丝巾平地起,抖落在空旷的大厅,平平展开,缓缓落在面无波澜的秦宛身后,那抹明亮的黄,连同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一同落在许知意黑白分明的眼眸。
她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楼上本就醒来的沈岳桓不会听不到,她有意说给秦宛听也是说给沈岳桓听。
沈岳桓对秦宛的计划知情,但他不阻止,不也是不信任吗?许知意想要立住脚跟,必须彻底打消他的疑心,至于捏死秦宛,她不急,秦宛是厉害,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秦宛垂眸,眼尾勾着淡淡的笑意,“许姑娘对我的误解很大,我在怎么做,都是为了岳桓好,我嫁到沈家,生,便是沈家人,死,也是沈家的鬼,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沈家的血脉,我怎么会让他一出生就陷于危难,许姑娘未免想的太多了。”
秦宛肚子里的种儿就是她的免死金牌,她做任何错事,沈岳桓也不会惩罚她半点。
风花雪月的动荡不安,只有她尝。
“不过某些战役,不打也不行了,我会不惜余力的除掉,危及我孩子的任何隐患。”
秦宛打着孩子的旗号许知意,这是她凭借自身条件剩下的最后的底牌,也是最重的一张,能轻易将许知意压垮的一张。
这场战役,刚开始就是危机四伏。
果然,还没到中午,一通严肃打着官腔的电话,来自军营,却不是沈岳桓的下属打来。
“爸。”沈岳桓拖着还未好全的身子喊出第一个字,让许知意心里一惊。
秦宛把许知意往死里搞,沈大帅也会站在她那边。秦宛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测,她搞不定沈岳桓,利用传宗接代的软肋拿捏他老子,联手施压,哪怕是逼,也能逼出来一条阳光大道。
电话的内容许知意听不清,但看得出来,似乎是发火了,沈岳桓的眉头一直紧皱着,难得的低眉顺眼,极力隐忍着,铁青着脸,一声不吭还抬头看了二楼的许知意一眼。
沈岳桓最不擅长隐瞒情绪,这会子看着许知意,一定是和她有关,那个驰骋沙场,半生戎马杀人无数的老男人,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连当今的大总统都畏惧三分,捏死她,如同捏死蝼蚁。
沈岳桓电话打了没多久,他阴着脸,中午饭也没吃就要走了,倒是一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