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行人的目光看热闹似的往这边一扫,许知意心里有些慌了,何汐说他有鬼,怀疑的种子种下了,许知意便处处觉得他有鬼了。
两年多前,顾西洲第一次栽在沈岳桓手里,便是被自己的心腹出卖,他这个人,对敌人阴险歹毒,可对自己的心腹却宽容仗义,警惕性也低。
若顾西洲任之,两年前的事必会重蹈覆辙。
“你再不让开,我就喊警署把你抓起来。”许知意彻底翻了脸。
秋生笑嘻嘻的丝毫不惧,本要再说些什么,车内的顾西洲忽然叫他。
“秋生。”
只一句,却比许知意的威胁管用。
秋生收了脚,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老大,又看了看走远的许知意,疑惑挠了挠脑袋回去了。
“洲哥,您不是要找许姑娘有事吗?怎么又把她给放走了。”
顾西洲手指敲动着方向盘,“她不是还说过,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害,这小娘儿……”秋生“娘”字刚出口,便被顾西洲横了一眼,他舌头打弯,愣生生改过来,“这许姑娘就是口是心非,女人嘛,哈哈。”
顾西洲毫无反应,眼神瞧着路上的人影若有所思,任凭秋生的尬笑。
空气安静的仿佛凝结住,秋生住了口。
“去街角的茶馆。”顾西洲忽然下令。
“您不是刚喝了茶吗?”秋生疑惑着,还是发动了车子。
依靠仙乐林的客流量,周围的商铺生意都不错,特别是白天,茶馆谈事的,搓麻的,唠嗑的,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秋生吩咐伙计找了雅间,上楼时,走在后方的顾西洲回过头,视线定格在楼下人群的某处。
他只是试探着寻找许知意有没有跟过来,并未一眼瞧出她在哪,人群中的许知意却做贼心虚往下盖了盖帽子。
顾西洲敏锐捕捉到,他回过身,低头时嘴边漾着两分清清浅浅的笑。
“这附近是不是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包房里,顾西洲瞧着茶杯说道。
“有吗?我倒是没听说呀?”秋生认真回想。
半晌顾西洲不出声,秋生忽然又明白了,“洲哥,我这就去看看,您想吃什么,我给您买回来。”
顾西洲还是没搭茬。
“那什么,我各样给您买两份。”秋生起身,忐忑试探问道。
顾西洲拿起另一只崭新的茶杯,头也不抬,“早去早回。”
秋生应了声,大步往门外走,等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西洲正倒好了一杯茶。
他将倒好的茶水往茶桌另一侧一推,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说道,“这会的茶正好,热一分凉一分都不好喝了。”
许知意前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摘了帽子才走了进去,昨天她得空烫了个当下时兴的短发,今天戴了帽子的缘故,绾成侧髻,束的低低的,两缕长卷发顺着耳前垂下,甜美洋气,相较她以往一成不变的打扮,此时更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