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儿已经忘了那年她是几岁,只记得那日残阳如血。她领着妹妹打猪草回来时看见村里的二赖子衣衫不整地从自家屋里窜出来。见是她们姐儿俩,二赖脚下就慢了一分,冲她黏哒哒地一笑。
花玲儿现在还记得那笑,像条毒蛇一样,滑冷黏腻,令人作呕。
娘在屋里哭。妹妹太小似被吓到了。花玲儿打发她去喂猪,然后趁她爹回来之前,迅速地将家里收拾干净,又打了水给她娘洗脸。她犹记得娘当时看她的神色是惊讶而复杂的,大概没有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懂的这样多,处事又会这样冷静沉稳。.⑨⑨⑨xs.)
事情终是被遮掩过去了。她爹心粗,或者说根本就从未留意过她娘。
他不留意,自然有人替他留意。自那以后,花玲儿傍晚回家,便常常能看见二赖子从自家出来。娘开始是不愿意的吧,但渐渐却是愿意了,脸上竟也有了笑影。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穷乡僻壤最不缺的便是嚼舌的村妇闲汉。东窗事发,二赖子迅速地逃了,于是一切污名脏水全泼到她娘一个人身上。
花玲儿至今也不明白,她娘明明是被人害了的可怜人,可为什么到最后害人的逃脱逍遥,她娘却成了□□□□被骑木驴游街示众。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娘被脱光衣服架到木驴上的惨状。声嘶力竭的惨叫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冤鸣。鲜红的血从□□流出,顺着雪白的双腿蜿蜒流淌过细弱的足踝。
恐是怕受刑的人挣扎太过脱了木驴,大腿是被铁钉钉在木驴上的。每挣扎一下,腿上的血洞,便汩汨地冒出血来。
她和妹妹作为□□的女儿是必须要在场受教的。妹妹吓得昏死过去,她被两个村妇架着看完了全程。
周围人的脸变得扭曲而邪恶。眼中闪着猥琐和玩味的闲汉无赖,看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的村姑田妇……
花玲儿的爹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甚至脸上还留有几分因带了绿帽子的屈辱和愤怒。
娘从早上叫到傍晩,每每脱力虚弱,就会被人拿着荆条鞭打,强迫她再喊叫起来,直到再也出不了声……
骑木驴而死的娘自是不能入花家的祖坟。爹很快娶了个寡妇,寡妇很快又怀了娃。村里的接生婆看了说是男孩。
家里养不得那么多闲人,更何况还是□□的女儿,于是她和妹妹被卖进了勾栏。
勾栏的生活是另一场地狱。她十三岁开始接客,妹妹那时不过才十岁。为了护着妹妹,花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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