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林琳摸了摸贺绛家的钥匙,想了想,还是先打了个电话。
现在可不比贺绛一个人住的时候。
贺绛接到电话,起床气差点就发作了:“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林琳:“是我想多了。”
贺绛被噎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接过林琳手里的衣服,看了下,有好几套短款运动套装,都九月份了还露胳膊露腿,故意的吧。
林琳:“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贺绛从没照顾过人,伸手捏了下眉心,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他还没醒,缺了再说吧。”
林琳有些无语,她按了十分钟门铃,两祖宗一个都没吵醒:“行,我走了,海边戏份拍完了,剧组转移场地一天,你注意休息,别折腾。”
贺绛左耳进右耳出,他能折腾什么。
门被林琳带上,咔哒一声,贺绛似乎被提醒了什么,快步走到客房门口,敲门:“商景?”
他自己没听见门铃是因为昨天拍戏太累,一整天泡海里,手脚都钝了。况且能这个时间敲他门的只有林琳,琳琳有钥匙,贺绛一向都当没听见。
商景的客房离门口更近,这都没醒,别是晕了吧?
昨天刚出完车祸就又去片场吹海风又去超市,据说这样容易发烧。
贺绛眉心一紧,手腕按下门把,吱呀一声,客房的门就开了。
他心里有些郁闷,小没良心是不是对他太过放心了?
窗帘拉着,屋里一片昏暗,贺绛打开灯,就看见商景侧躺在大床上。
过于宽松的内裤边卷上去,和上衣一起滚得卷边,奶白色的皮肤毫不吝啬地展示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腿处一利器划出的深伤,微微结痂,伤口颜色很新。但绝不是车祸的伤,至少五六天了,应该是在美国是不小心伤到的。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车祸的撞击淤青在各个关节处浮现,手腕、膝盖、腰侧,青青紫紫触目惊心,像是一碗白嫩的水豆腐,被人用烟枪烫了几个口子。
贺绛闭眼想象了下商景被撞后还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心脏蓦地一疼。
他心软了。
贺绛承认。
什么把商景捆在身边折磨,那是高估自己了。
贺绛靠近床头,伸手覆上商景的额头和后颈,温度正常,纱布也没有新的出血。
商景闭着眼睛,呼吸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