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即侍妾之子。他现在跟老娘陈娴一起,住在长安城兴宁里,这是一处天子赐给李愬的大宅。李愬李符直不喜欢住长安,妾陈娴带孩子们住着。
他一边往这家人户走,一边笑道:“原以为这京兆近郊,无需这么小心防贼,挖这么个陷坑还不够碍事呢,想不到真管上用了。”
一会,李玑拿来一条长绳,这家住户主人也出来了,往下面一看:“哟,真是个大活人。刚才听见一声响,还以为又是谁捣乱呢。伪装的顶盖掉下去好几次了,一个人也没陷着,这位有福气啊。”
柴署拴好自己的腰,三个人将他拉上来,也不绑他。
那个叫潘琅的家伙过来就朝柴署捅一家伙:“喂,伙计,看你不像坏人,怎么就掉进这陷坑啦?”
看这家伙,生得足足有八尺长,圆胖脸,膘肥体壮,青须修剪也颇为讲究。也是一袭深青袍,八銙瑜石带,腰悬佩剑,一脸喜盈。
柴署刚才掉落下去,还没觉得,这时候,屁股、腰、腿,哪儿都是疼的,龇牙咧嘴回答他:“多谢兄台搭救。某乃颌阳侯之孙,做些小买卖,来村中打听个人,过来敲门,就被陷进去了。”
李玑过来,对柴署施礼:“我们是同庚的兄弟,别乱叫,看年龄你是老兄呢。颌阳侯,哪个颌阳侯?天下公侯太多了,认得过来吗?听你的口音,是不是义成军过来的?”
没等柴署答话,潘琅猛一吃惊:“口音就是义成军那边的,老兄,义成七少认识吗?谷梁池是我兄弟,他娘叫缭云。”
柴署大为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急忙对他们拱手施礼:“小可正是义成七少的柴署啊。谷梁池的二哥谷梁亢与我同庚。老兄你是哪个?”
潘琅上来就冲他熊抱一家伙,再次施礼:“我叫潘琅,我娘是竹山伯牧雨啊,我爹是潘孟阳。歌仙缭云是我娘的师兄。”
李玑也过来,当即对柴署单膝跪倒:“哥哥,我是凉国公庶子李玑啊,你和姐姐李纭成亲,我娘在长安恰恰病倒,没能参加,至今没能相见。”
柴署这会儿不是大为震惊,而是异常震惊,只知道李纭说过,长安有个姨娘陈娴,也说过有个弟弟,今天却在这里撞上。
他赶忙扶起李玑,大叫:“好兄弟,早该看望姨娘和你,可我常年跑渤海国,失礼之处,多多包涵。今天,一家人救了一家人,老天有眼啊,多谢搭救。你们兄弟怎么就跑到这陈家村来了?”
李玑站起来,慌忙禀报:“宪宗朝以来,京城近郊实行昼夜巡逻,逐村都安排有一火巡哨。今天该我轮值,带着十来个人来陈家村巡哨。潘琅没事干,就随我来了。”
柴署又问:“那这陷坑是怎么回事?”
李玑说道:“这是上峰要求的,在每村的村正家门口挖个陷坑,防贼偷袭。半年多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