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颜如玉娉婷的站着,亲自迎钟雪入后院。
钟雪在颜如玉身上看了眼,想来也是认出了她,高高仰着头颅,朝颜如玉点头:“带路吧。”
颜如玉身为江陵府小姐中头一个,却是第一回叫人不看在眼里的,对颜如玉自是觉得奇耻大辱,但颜大人同她交代过这钟雪的背景,颜家惹不起,只能捧着、哄着,颜如玉只能强忍下来,把人带到后院。
钟雪身份特殊,连颜老夫人也不敢托大,钟雪朝她见礼,还没完,颜老夫人就笑盈盈指着左边第一个位置,请她入座:“钟小姐远道而来,今日才请你登门,实在是家中办事不妥,钟小姐快些请坐。”
钟雪本就看不上颜家这院中乌泱泱的,提了裙摆便在左边坐下了,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的,可谓是十分嚣张了,颜家人面色都有些难看,反倒是今日登门参加鹿鸣宴的夫人小姐多有在她身上打量。
颜如玉前两日众目睽睽被人欺负的事她们都有所耳闻,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人,甚至头一回见在江陵府向来高贵的颜家人也有这等委曲求全的时候。
消息不灵通的,悄悄问了起来:“这位小姐什么来头?怎的连颜家对她也如此客气的。”
“还有谁家的?江陵侯府的姑娘。”在江陵府,也只有远在京城的江陵侯府的姑娘们能比知府大人家的千金金贵了。只那江陵侯府远在京中,鲜少会回江陵府,更阔论是让姑娘回来了。
有人见颜家老夫人几个的反应,却是更不解了:“便是那江陵侯府的姑娘,也不该有这么大的架子吧,老夫人好歹那也是长辈,又是颜大人的母亲,正四品官的生母,按理也是敕命,一个侯府姑娘哪里能摆谱摆得比老夫人还高的。”
说话的往前边看了眼,见老夫人等都围着那江陵侯府的小姐说着话,这才小声说道:“敕命又如何,人家这位背后那可是有靠山的,宫中的娘娘可是亲姐姐,谁敢开罪她的。”
钟雪的身份在江陵府官场上并不是甚秘密的,当日贡院外的事,贡院里的大人们都是听见了的,事关宫中嫔妃,大人们虽心知肚明,不曾朝外传去,但在江陵府的官场上却是人尽皆知的。
问话的不吭声了,也难怪连知府家都要吃下这个闷亏,颜大小姐吃了亏还要笑脸相迎,却原来是遇上了更厉害的。
也不是没人想在钟雪面前讨好一二,只是见着钟雪这般脾性,官家夫人们要脸面,生怕凑上去出了丑,等会下不来台,对他们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夫人们而言,颜面也是放头等的。
官家夫人们还在犹豫着,富家夫人们却没这个顾忌,不时凑上去说上几句,钟雪被捧得高兴,偶尔也朝她们露两个笑脸来。
在京城时,她的身份可没这么好用,京中贵女甚多,身份比钟雪高的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