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门铃回响。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打个电话……”
钟应话没说完,房门就咔哒一声,敞开了。
“小慕?你回来了吗?”
温柔的中文带着睡意朦胧的惊喜。
一位长相沧桑的女性,为他们打开了门。
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头发稀疏,脸色苍白。
一双眼睛茫然又木讷,有着浓重的病态,皮肤都粗糙干枯得可怕。
她发现敲门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立刻换成了德语,“你们是谁?”
钟应还没回答,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楚怀,你怎么起来了?”
慌慌张张跑下来的男人,钟应认识。
那是戈德罗,在楚氏乐器行跟楚慕一场大吵,令钟应印象深刻。
戈德罗胡须拉碴,眼神困顿。
他似乎不习惯这么早起床,胡乱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
可他顾不上许多,焦急的抓住楚怀肩膀,实在没空招呼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
“亲爱的,头痛吗?我们先把药吃了。”
楚怀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身上,忧伤的说道:“昨晚我和小慕吵架了,他现在都没回来,肯定还生我的气。”
她声音低沉,没了刚才的喜悦,吐词都变得迟缓。
戈德罗挤出笑容,轻松说道:“让他生气吧,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跑出去玩两天就会回来了,周一他还要上学呢。”
他的话带着真诚的敷衍,半哄半强迫的扶着楚怀上楼。
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有相似的困惑。
楚慕年近三十,怎么也不像需要上学的小孩。
可是,如此奇怪的回答,楚怀没有半分反驳,戈德罗也说得理所当然。
他们在门外又等了许久,戈德罗才急忙跑出来。
“你们是谁!”
他压低声音,唯恐惊扰了楼上的妻子,“一大早敲门做什么!”
钟应直接出声,“戈德罗先生,我们来探望楚怀女士。”
他直呼其名,惹得戈德罗瞬间清醒。
“你认识我?”神情诧异的戈德罗打量着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黑发黑眼。
钟应笑得礼貌,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们是楚慕楚老板的朋友。”
戈德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