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喜,“既然你们叫他们楚怀、楚慕,那就确实是他们的朋友。”
这位不修边幅的奥地利人,比起楚慕,竟然礼貌了许多。
他不仅没有生气发火,还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去。
戈德罗和楚怀的家,整洁干净。
那么大一栋公寓,收拾得井井有条,入口门厅还插着新鲜的花束,不像是戈德罗这样看起来粗心的男人,能够布置出来的温馨模样。
钟应和师父走到客厅,发现了早就淘汰的大头电视机。
这栋公寓虽然宽敞,里面的家具、地毯都过于破旧,应当已经用了很多年。
戈德罗招呼他们坐下,就说:“楚慕愿意和我们好好谈谈再好不过。你们请坐,我给你们倒水。”
他兴高采烈的走进厨房,翻找水杯。
钟应好奇的打量这座年代久远的公寓,忽然,他发现电视机旁边的相框,竟然有木兰琵琶的身影。
雄蕊琵琶被楚慕横抱在怀中,雌蕊琵琶则是竖着被楚怀弹响,像极了楚书铭与郑婉清当年的姿势。
就连他们脸上灿烂的笑意,都透着静态照片无法抹消的快乐。
这张照片一看他们的状态,就知道拍摄于很早之前。毕竟,照片上的楚怀、楚慕太年轻了。
年轻时候的楚怀和楚慕长得很像。
他们姐弟俩有着相同的深邃眼窝、高挺鼻梁,拥有相同的父母,连照片里的相视而笑,都一模一样。
可惜,现在姐弟俩已经反目成仇,不愿再见。
“师父,你看。”钟应正想拿过照片,请师父看看。
樊成云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起两姐弟手上的琵琶。
戈德罗端来了两杯水,笑容亲切又温柔。
“抱歉,楚怀醒来就头痛,除了吃药睡觉,没有别的办法。”
他眼神语气都是期待,急切的想和钟应他们聊正事。
“你们是替楚慕来看她的?来检查她是不是真的跟病历上一样可怜?”
“是。”
樊成云放下照片,顺着他的询问,善意的承认,并不打算如实告知。
他像是一位资深的法律精英,刻板的说道:“楚老板想详细的了解楚怀的症状,以便考虑撤销法庭诉讼。”
钟应将师父的话翻译出来,戈德罗一听撤诉,眼睛瞬间发亮,好像立刻见到了一千万欧。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