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楚怀的病情,也希望你们详细的告诉楚慕。”
他语气亢奋,“这混蛋一直不信我说的话,还不敢来亲眼看看,实在是太愚蠢了!”
有了倾诉渠道,戈德罗的讲述就变得细致。
楚怀四十二岁,德语名字是格雷特。以前她在学校当音乐老师,三年前出了车祸。本以为养好了,没想到半年前旧病复发,不仅影响了工作,还影响了正常生活。
因为她的病,出在大脑里。
车祸撞击留下的血块,长时间没有消散,甚至在复查的时候,检测出了脑瘤。
戈德罗讲述的病症,夹杂着专业的德语。
钟应没有学过相关词汇,幸好弗利斯给了他们一份关于楚怀的详细资料。
从医生作出的诊断来看,楚怀确实急需救治。
但是大脑里的问题,向来是全球的疑难杂症,她因为血块压迫神经,已经断断续续产生了记忆力减退和昏睡症状,脑瘤更是雪上加霜。
文字写就的病症,在戈德罗的话语里,变成了一场倍受折磨的灾难。
戈德罗说,她以为自己还是二十三岁,刚刚跟我结婚。
戈德罗说,楚慕不在家,是因为他们昨晚吵了架,气得连夜离家出走。
戈德罗说,楚怀渡过的每一天都是周末,因为只有周末,父母才会离开家去享受二人世界。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拼凑出了楚怀的状态。
记忆混乱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只有吃下镇痛药,楚怀才能安稳的睡上一会儿。
可等她清醒过来,又会呆呆愣愣坐在床上,倏尔掉下眼泪,告诉戈德罗:妈妈去世了。
这位先生说到这里,掩盖不住的悲伤。
他说:“其实,我宁愿她活在十几岁二十几岁,去重温我们的爱情和幸福。”
“而不是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失去了母亲,连弟弟都变得狼心狗肺!”
钟应听得心中冰寒。
他担忧的问道:“难道,她的病没有办法可以医治了吗?”
“很难。”戈德罗神情痛苦,眼神藏着算计和犹豫,“如果、我说如果,我能凑到足够的钱,说不定医生们会为她制定更好的治疗办法。”
提到钱,整个聊天气氛都变得沉重诡异。
钟应和师父视线一撞,就知道戈德罗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