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戈德罗顿时哭丧着脸,痛苦的低嚎,“我知道楚慕不喜欢我,他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觉得我卖掉琵琶就是为了钱。但是……”
“我和楚怀认识了快三十年,我爱她胜过生命,我只想为她治病!”
他说得感人肺腑,发自内心。
钟应却懂了弗利斯那句话——
他们无法从楚怀那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因为这位可怜的女士,不知道雄蕊琵琶被丈夫送去了拍卖行。
她醒来总会困惑小慕为什么还没回家,她只记得父母喜欢在周末出去旅行。
她永远活在家庭和睦的二十三。
钟应盯着戈德罗。
从他的每一句话,都能感受到他对楚怀的爱意。
如果不是因为爱,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照顾这么麻烦的病人,更不可能舍弃顺口的德语名“格雷特”不叫,声声呼唤着妻子拗口的中文名“楚怀”。
可是,钟应依然想要问清楚一件事。
“戈德罗先生,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楚老板的乐器行门口。”
他直视戈德罗,端详这位情深义重的丈夫,有多少真心。
“当时,楚老板说你喜欢赌博,欠了很多债。”
戈德罗眼睛发直,脸色极为难看。
“你别听他胡说!”
“好,我不听他胡说。”
钟应慎重又执着,心中隐隐升起猜测,“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你到底欠了多少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