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拗不过大腿,陈婆子见她态度坚定,不情愿拎着篮子往后排队了。
这次没多久轮到了她,“篮子里是什么?”
“豇豆茄子”
豇豆一斤二文,茄子同价,姚蝉报价后就被嫂子拉边上咬耳朵,“上的菜还新鲜,底下的根本不能吃,豇豆皮都干了。”
姚蝉也看见了,别人送的豇豆全是翠绿水灵,偏她是干老一张皮。
“豆角二斤,茄子三斤,十文钱你收好。”
陈婆子见她拿钱喜笑颜开,又听见统共就十文,笑意垮掉,“姚蝉,我豆角就十斤呢,你拿十文打发叫花子?”
“婶子,菜只收新鲜的,时间久的口感不好的一律不要,大家谁不清楚啊。”
“我是姚蝉奶奶,这点鸡毛蒜皮都要跟我计较?姚蝉你是觉得自个当了秀才娘子高人一等,看不起我,还把别人推出来搪塞我是吧?”
又胡搅蛮缠了。
“就是因为您是我奶奶,才要以身作则给大家看,先严格对己,才能服众,您说我没把您当奶奶,我看您也没把我当孙女啊,不然咋一个劲跟我作对?”
陈婆子被噎着说不出话来,咋,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打发了?
正想是撒泼打滚来要挟,还是抹泪装可怜呢,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催促起来了。
姚蝉,这小妮子咋自从醒来后,就变了个人?以前她唯唯诺诺,任人揉搓,哪儿是现在模样。
抬头功夫对上她的视线,那双眸子有压抑的不快,不耐,唯独没有畏惧,不知怎的,陈婆子打了个寒颤,加上害怕更下不来台,拎起篮子灰溜溜走了。
姚蝉处理及时,加上陈婆子知趣没闹出难看,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此时她全然不知,竟有一场更大意外,正安静蛰伏着,等待着她的到来。
午饭时刻,姚蝉又忙的不可开交,今个菜色不错,特意过了油的茄子,做成家常版的地三鲜,酱炒豆腐,香辣蛤蜊,手撕包菜,大锅菜以及凉拌黄瓜,梅菜扣肉以及红烧花鲢。
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徐氏有条不紊的把菜打给客人,姚蝉则在笑眯眯的收钱。
都是财神爷,不好好招呼这怎么能行。
最繁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姚蝉贴心的盛了绿豆汤递给客人们,时不时的跟人闲话家常,不经意时又问客人饭菜口味如何,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