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沿朝阳街南行五里,快到南门处向东有一条书院街,县学就在这条街的西头,街的东头是花戏楼。
因为县学休馆,吴夫子的家就在花戏楼边上,那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莫约亩余,吴铭去过好多次。
只是今日不等马车走到学院街,却频频探头张望。
果然在临街拐角的一个油茶摊子上,他看到李青玄吃着早点,不时朝街口张望。
无名让马车夫停下等他,走了过去。
李青玄,呶呶嘴,示意他坐下说。
早上摊子人多口杂,本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更何况吴铭昨日风光一场。刚一坐下,就有好几道目光传了过来,还有窃窃耳语。
吴铭很是不喜,但一想酒楼对面的铺面,面色就和善了许多。
“青玄哥,你找我作甚?”
李青玄端着碗呼噜噜喝了一大口,伸手抹了下嘴巴,扶着腰刀笑了笑。
“吃饱了没?没的话,哥哥请你!”
这句话所问非答,更可恨的是他眯着眼睛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吴铭听得心里只痒痒,却有无可奈何。
毕竟拿人的手短,酒楼对面的铺面,怎么也得三十两银子。可问题是,吴铭那里拿的出那么多银子呢?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靠着县学每月一两银子过活,吴爷爷隔三差五会给他送些吃的,让他的求学之路不至于太过艰苦。
说起来,这两年偶尔跟着师父四处走动,他也算攒下近十两银子,可毕竟缺口甚大。要不是昨日事急,他真不愿开这个口。
如今李青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毕竟也算是此世间最亲的人了。
“吃过了,不过青玄哥一大在这等着不会是为了请我喝油茶吧!”吴铭一笑。
“嗯,说正事。”李青玄伸指扣着牙花,很舒服的啐了一口。
“昨夜有没得收获,嗯,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这里。”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直直胸口。
“”吴铭瞅了他一眼有点莫名其妙。
“不会吧,这都能忘?你的老毛病。”
他一脸惊讶,又一次指了指胸口,等着吴铭回答,
这让吴铭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说我这里?”他试探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头脑里全是问号。
“哎呀,瞧瞧你这个怂样子,一结婚,光顾着媳妇,把啥都忘了。你不记得每天胸口疼吗?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