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随即听到她道:“阿巧,你来了!”
阿巧是谁?
这疯子为什么会把她认成另外一个人?
疯子却已经大声道:“来,来。”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门。
……
文臻在重华殿门前遇险时,燕绥在皇帝的议事大殿前抄手看花。
看了一会花,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道:“从曲花亭那里走,一般会去哪几座宫殿?”
他身后小太监怔了一怔,随即道:“可去风荷馆、宁芜宫,重华殿……”
他说到“重华殿”的时候燕绥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转身,冲着殿里喊,“父皇,皇帝不差饿兵这话听过吗?这都什么时辰了,可别让三公心里骂你都不知道安排夜宵。”
里头静了一静,过了一会,传来一个温和的中年男声,语气颇有几分无奈,“来人,传膳。”
“御厨房温火膳十分精美。”燕绥道,“最难得的是所有菜都一个味道。”
里头又静了静,随即皇帝骂道:“就你事多!”
……
那个疯女子手劲奇大,文臻抗拒不得,只得一边跟她走一边对那俩小宫女道:“我随这位齐……齐……”
“齐云深。”疯女子忽然答。
她口齿忽转清晰,文臻一愣,看她一眼,月色下那女子形容邋遢,眼眸却奇亮,灼灼如星如月,不知为何给她一种熟悉感。
但她确认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又有人道:“这位是齐姑姑。”
文臻又是一怔,刚才她明明听见有人叫齐云深娘娘,看她身边宫女护卫的情形,也不像个普通宫女啊。
她只得对点金抹银挥挥手,那两个丫头正在心虚,忙不迭地回去禀报了。
齐云深拽着她脚不点地的走,一路看见有些屋子亮着灯火,隐约还有木鱼笃笃之声,一直走到最里面一进小院子,齐云深把门砰地一关,险些砸了想要跟进来的宫女一鼻子。
文臻站定,打量屋内,看这规制,也不像普通宫女屋子,齐云深此刻已经没了先前疯劲,笑嘻嘻冲她一伸手,道:“别的呢?我看看。”
文臻知道她要什么,只得把那一叠图片都给她,齐云深乐呵呵看着,一边看一边咕哝:“阿巧如果看见,一定会喜欢……”等到最后一张看完,忽然把图片一撒,大哭起来。
文臻正在打量她,猛然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