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声誉?太子殿下一怒之下便想将她远远嫁了,谁知阴差阳错之下,不知怎的她又冲撞了御弟永王殿下,这回更好,直接缠上了永王殿下,可谁不知道殿下最是清心寡欲一个人,这疯妇满嘴胡缠还不如处死。殿下被污蔑攀附,也没生她的气,还说她沦落至此,确实可怜,竟当真为她求了侧妃封号,也就是个封号,殿下就没和她住一处过。殿下常云游天下,不在府中,后来便把她送到宫中,求皇嫂代为照顾。大抵这也是殿下自证清白之举,怕留在府里万一出什么事更说不清楚。”那宫女淡淡道,“皇后娘娘觉得她既然和永王殿下只是挂名夫妻,称王妃实在不大合体统,念着她对太子有恩,又封了她一个女官身份,所以叫娘娘也得,叫姑姑也得,说到底,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尴尬身份。”
“原来如此,多谢姐姐解惑。”文臻对她笑出一脸的恍然大悟,抱着一大包野菜站起身,见那宫女还挡着路,笑眯眯把手里东西又抬了抬。
那宫女盯着这个一脸甜蜜却油盐不进的家伙看了半晌,最终只能悻悻一转身,掉头而去。
文臻自去厨房,她就喜欢这种地方,在这里,她才能静心做事,将一切复杂繁琐信息先丢开。
作为一个厨子,文臻一向随身带着调料包,没有太多配料,蒲公英和马兰头便用开水烫过后加作料凉拌,鱼汤加热撇去浮油之后撒上新鲜的野蒜。
说起来简单,但是经过文臻的手,那野菜绿莹莹白生生泛着晶亮的油光,鲜嫩得像摘了三春的精髓,烫饭不如粥粘稠香口,胜在米粒分明清爽纯净,能涤荡掉肚腹内过厚的油腻,鱼汤原本的乳白色渐转透明,深翠色的野蒜是点晴之笔,散发着自然生长之物独有的浓烈香气,似伸出无数小勾子,一勾便勾到了人胃里。
原本一直沉沉睡着的齐云深,几乎立即便醒了过来。
醒来便看见面前的两个小菜一汤一粥,眼睛立刻便亮了,二话不说拖过来开吃,一时满屋子都是她唏哩呼噜的吃喝之声。
文臻看她恢复了平静,也没打算多呆,起身要走,手腕忽然被齐云深抓住,这女人也不说话,也不让她走,抓住她犹自吃得头也不抬,文臻刚要说话,那女子忽然一抬手,文臻手腕一痛,一根针扎入腕间,随即她便不能动了。
“哎,齐姑姑,齐娘娘,齐姐姐!”文臻目瞪狗呆地看着齐云深,真不知道她是疯还是没疯,怎么这就扎上了呢?,“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刚给你做了饭,还送了画,你老人家这是要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