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得好棒棒。一下子就把太子不方便自己彰显的内涵给展现出来了。
一位“强忍病痛夙夜匪懈操劳国事还要心急火燎给弟弟收拾烂摊子的贤良东宫”形象真是给演活了!
捧哏群里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定王燕绝也在,难为他大长腿跑得很快却不能超过要在前头走C位的太子,夹着腿跑得有点憋屈。
太子终于跑到近前,喘了好一阵才发话,“怎么回事?孤听说这里有些冲突?羡之,慕之,你们怎么在这里?三弟,你动用龙翔卫做甚?”
一连几个疑问,文臻一听太子对唐家兄妹的称呼,心里便叹了口气。
唐羡之还是那清清淡淡地笑,笑容干净清灵,像不谙世事的少年,惹人好感,“并没有发生什么,都是一些误会。只是,”他对太子一个长揖,“慕之受了些委屈和刺激,气急攻心,晕过去了,还请太子殿下看在唐家素来忠敬的份上,莫要让宜王殿下再打她入大牢了,慕之一介女子,尚未婚配,自幼也体质虚弱,实在是消受不得的。”
太子一惊道:“什么下狱?怎么事情就到这般地步了?”
燕绝也一脸诧异,“三哥,不至于吧?你和慕之青梅竹马长大,虽说这些年见得少些,但也不用这么翻脸无情吧?”
唐羡之只微笑,微带无奈的,包容的,一脸“他又胡闹可他身份贵重我也没办法”的含蓄。
太子却道:“老五你别乱说话。这里人流来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给那些流民闲汉听了些什么捕风捉影,于我天家名声不利,都跟孤进宫,到陛下面前分说也就是了。”
唐羡之道:“殿下,微臣和舍妹初到天京,已经上本,得中书通知明日陛见。今日舍妹受了些委屈,形容不谨,如此陛见颇有些不尊君上,还是待我等回去,稍洗风尘,再去宫中听训吧。”
太子立即道:“如此也好,我瞧着慕之精神也不甚佳。”又转向燕绥,道,“老三,看你也受了伤,先回府养伤,今日的事儿,稍后孤会代你回禀父皇。”
燕绝也道:“是啊三哥,唐家世代为我东堂镇守三州不说,好歹也是咱们的亲戚,些许小事,说开了也就行了,难道你还想闹到太后面前去,惹她老人家不乐?”
他们一搭一唱,文臻托着腮瞧得津津有味,特别佩服这些人,眼睛好像都是选择性长的,站在一地鲜血和伤者中间闲话家常勾心斗角,好像脚下的殷殷血是莲池花,伤者的呻吟是宫中的雍容雅乐,横陈的尸首是大殿的青石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