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泪却簌簌而下。
她想哭,又好笑,还觉得痛快。心情复杂得像要爆炸。
真是荒唐啊,这十年无望的爱恋。
“嗤”地又一声响,这回撕的缝隙更大,易铭猛地跳起来,掩住衣襟,大声道:“笑笑你醉了,我让婆子来把你抱回去!”跳下床三两步便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文臻便蹦了起来,一手将金针一抄,一边厉喝:“厉笑,上去!”
厉笑早已爬了出去,三两步上了屋顶,文臻也蹿了上去,从屋顶天窗翻出。
翻出去之后,眼看四面都有护卫,厉笑正发懵,文臻一推她,道:“继续装酒疯!”
厉笑立时醒悟,在屋瓦上蹦了起来,哭道:“我夫君……呃……不要我……我夫君……呃……骗我……”
她哭得情真意切,演得全情投入,东倒西歪,往屋檐边缘走,踩得屋瓦哗哗乱响不住往下掉,四面护卫都赶紧过来救护,等厉笑将人都集中在屋顶正面,文臻趁机从屋顶背面溜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穿回她的丫鬟外衣。
后头的就交给厉笑自己发挥吧,狸猫已经换回了太子,易铭便是生疑,也发现不了了。
她回到厉笑的屋子,过了一会儿,外头一阵吵嚷,果然厉笑被送了回来。易铭今天被厉笑闹了一场,句句切中她的软肋,哪里愿意再和厉笑独处,她急于和厉笑成亲好继承家业和刺史位,连成亲的地方都在离千阳不远,刚刚进入西川境的尧城。哪里愿意这个时候再生波折。
好容易拿到了针,厉笑当即给燕绥施针,却又有些犹豫,文臻若有所觉,抬眼看她。
“这针法……听易铭说,比较霸道,能够迅速清淤化郁,但是因为太霸道了,不能确定在这个过程中会对脑袋和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有可能会有短暂的变化,也不能确定会是什么变化……”
文臻吸一口气,她知道方人和的医术一向就是这样,只求结果,不管伤害,十分霸道,方袖客承他风格,出手自然也凌厉。
但她道:“这个时候,醒来最重要。我给你护法。”
厉笑看看她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窝,她记得文臻一向粉嫩灵动,肌肤润泽,眼神清亮,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有心想叫她好好休息,但知道说了也没用。她如今见人情意深重,心中便觉酸楚。她咬牙忍住,给燕绥施针。
一套针法毕,她已经出了一身大汗,这针法很是耗费力气。
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