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他并不会如此咄咄逼人。
“这不是无所谓,这是无奈。”
“那么,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呢?怪你曾经救我一命吗?”文臻笑了。
但唐羡之已经不停息地问了下去。
“不怪我昌平城外掳走你?”
“不怪我在你们出天京后以毒菇让你中招?”
“不怪我在你初进宫的那一日吹箫引齐云深发疯攻击你?”
“不怪我在你当初被燕绝接进京路上派人在驿站刺杀并陷害你?”
“不怪我当初无名山下曾经想要杀你?”
……
风雪在这一刻都似乎停歇,文臻睁大眼睛,不明白何以现在他竟然说出这一堆话来,她原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多事,一辈子都要闷烂在心里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呵呵笑了一声。
“感觉你还没说完,比如驿站吃鸭翅那一晚,你没动杀机吗?比如无名山潭水初遇那一霎,你不想杀我吗?”
“呵。”对面,唐羡之也轻笑了一声,“你果然都知道。”
文臻有些怔忪。
是啊,都知道。
当初无名山下潭水初遇,她抱了他的大腿,当时隔着水波见那仙人风姿,其实,她是有过一丝春心萌动的。
毕竟那人温柔似水,风采如仙,能满足这世上所有少女思春的幻想。
但是那一丝旖旎心思,很快就被现实的棍子给敲碎了。
无名山看似松散,其实戒备森严,闻家的护卫进入之后立即被灭口,她也险些被杀,很明显有人在此有秘密并不允许人撞入,那么,唐羡之何以能在那里安然洗脚?
除非他就是那个在无名山有秘密的人,是主人,或者就和她套出来的话一样,是和主人有约的人,所以那两个追杀她的护卫才没有为难他。
当时隔着潭水,看见那两人似乎问了唐羡之什么,随后走开。并不是很熟的模样,那他就是和主人有约的另一方。
和人在那人迹罕至的山中鬼鬼祟祟密会议事,然后被她闯入。
她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对方却认为她知道了什么。
对方要杀她灭口,他却留了她一命。
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喜爱,唐羡之绝不是为了美色就忘记正事的人,何况她也没有多少美色,她还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