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冲出,多亏我们的马车及时勒停才没酿成事端!再说文大人是何等身份,您要她向您一个妾赔礼,您将朝廷颜面置于何地?”
燕绝扬眉,阴恻恻看了张钺半晌,道:“张钺,你可出息了。朝堂上公然承认心悦文大人也罢了,还不惜追到湖州当一个女人的长史,如今更敢为了她当面顶撞本王,啧啧,往圣绝学,文章香火,给你这种色令智昏之人继承了,也不知道那些先贤大儒,会不会气得从地下诈尸啊?”
张钺气得“啊”地一声,张着嘴僵住了——论文辩经他没问题,但向来谈笑多鸿儒往来无白丁,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么泼皮无耻的攻击。
忽然有鼓掌声响起,啪啪声清脆,文臻扬声对空处道:“定王殿下这一番话很是精彩,未曾想到定王殿下口舌竟然如此便给。皇子如此犀利言辞如何能不记载于文字?大家伙儿都记好了,三问书屋回头给添一笔啊。”
遥遥的,缀在后面的车队轰然相应,随即有人策马离去。
文臻回头对燕绝笑道:“我为殿下千古扬名,殿下不必谢我。”
燕绝窒了窒,不敢再说了。
文臻名下三问书屋遍天下,一大群士子为她摇旗呐喊,她要真给他编个什么语录,传到天京,他身为皇子,代天巡狩,却对当朝大臣言辞如此轻佻,必将贻羞天下。
他不说话,却看了那个风尘女子一眼,那女子急忙凑过来,笑道:“殿下宽宏,我却是个小气人。怎么,撞了平头百姓,就可以置之不理吗?”
燕绝盯着对面的人们,看着人人眼底的怒意,眼底掠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愤怒吧,就是要这么直接的羞辱,就要用这最低贱的女子来刺激这笑面狐狸,她要么愤怒出手,给他抓到把柄,要么忍气吞声,给他添点乐子,无论哪种,他都会很愉悦啊。
文臻并不生气,瞟了那女子一眼,点点头道:“给你赔礼?也不是不行。”
那女子刚刚笑开,文臻已经摸出刺史印信,在她面前一晃,冷冷道:“不过你想清楚。本官是湖州新任刺史,掌一地军政民生。听你口音,应为湖州人氏,正是我治下之民,看你妆扮举止,也不似良家子,应为青楼娼妓。低贱妓门,竟敢攀附勾引天潢贵胄,辱没玷污皇家尊严,败坏糟践皇室声誉,本官忝为湖州父母官,上仰天恩,下承民意,怎能允许这等事发生?自然要第一个拿了你!”
凤仙大惊失色,转头看燕绝,燕绝冷笑一声,道:“文大人,好大官威。不过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