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些心浮气躁,穆小枣抠了一下会议桌的边缘,谁知市局是表面的端正庄严,里头的桌椅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穆小枣只是挠了挠,竟挠下好大块的漆,她愣住,有些不敢置信,角落里的摄像头闪着红光,记录穆小枣闯下的祸。
粟桐平生最恨别人把她当不能自保的废物,怒气冲冲走了老远,回头才发现穆小枣没跟上,又怒气冲冲地掉头走了回去。
“我又没说重话,你怎么还”粟桐一边拧门把手一边叨咕,话没说完就看见穆小枣托着满手的短木条和漆,眼巴巴看着她。
粟桐沉默片刻,“这桌子年纪比我还大,去年才有机会上新漆,你泄愤也不用找上它吧?”
“我”罪证确凿,穆小枣无从抵赖,她还没有破坏公物被抓现行的经历,而且这桌子跟她犯冲,原本只是一块漆,穆小枣箱刚想塞回去假装无事发生,上面镶着螺丝钉的木条也开始往下掉,转眼她就捏了一手。
粟桐冲过来抓起穆小枣的腕子帮她掸了掸,“走走走,反正桌子也该换了,你这会儿还有重案要查,老何一向秋后算账,到时候我偷摸摸帮你把这段监控删光,你只管抵赖。”
一张桌子而已,穆小枣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不比泡沫结实,因此一时愣住,其实要赔,她能将市局所有的会议长桌全换新的。
粟桐拽住穆小枣赶紧开溜,刚刚还气冲冲的人这会儿倒忘了为何生气,穆小枣也不想旧事重提,她任由粟桐拉着,脑海里风起云涌,想在进电梯前琢磨出个打破僵局的办法,否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呆着,不仅尴尬还容易激发出新的矛盾。
可惜穆小枣的脑子再好用这会儿也像卡了壳,她有种挫败感。
幸亏电梯停靠前粟桐手机先响了,是郭瑜打过来的,当头先扔过来七个字,“医院的人有问题。”
粟桐一怔,“受害者有问题?”
“昨晚我师父得知其中一位受害者已经送往医院,便安排我直接在外面等,没去现场,”郭瑜话音很急,“手术之后他刚被推出来,我好说歹说才进icu探视了五分钟。”
“重点。”粟桐言简意赅。
“他背后的刀伤暂且不提,想必你也听过分局的录音,而他头部是前额叶遭钝器重击,无法解剖,但我推断应该还有多处放射性骨折,”郭瑜强调,“前额叶受伤,他与凶手照过面。”
“什么!”粟桐的目光飞快从资料袋上扫过,“你人还在医院吗?暂时不要离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