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在病房前严防死守,我现在就赶过去。”
穆小枣在粟桐说话时已经按下了电梯,她没问是谁,也没问说了什么,只顺着粟桐的话音道:“去医院?”
粟桐点头,“你还记得分局那几张照片吗,他们是第一批到现场的,到现场后先拍照,当时还不知道有幸存者,所以照片中有医院那位受害人。”
穆小枣确实有印象。
“当时他身上的衣服沾满喷溅状血迹,我原以为是凶手杀人时溅在他身上,可是刚刚郭瑜跟我说他是前额叶遭重击,”粟桐比划了一下自己跟穆小枣的位置,“若是现在你割破我的颈动脉,而我手持钝器砸向你的面门”
就会形成一模一样的状况。
“如果他真是两刀精准命中双侧颈动脉的那个人,就说明此人冷血干脆,且接受过相应的训练,知道如何在现场动手脚阻碍警方调查。”粟桐摸着自己主动脉,“正常人拿刀在手会主选捅、插或者劈砍,若是单纯冷血,割喉比针对动脉来的方便但只有动脉出血量足够大,更容易制造混乱的现场湮灭证据。”
譬如这次在楼梯上,动脉破裂形成血泊,随后受惊的居民、来往的医护人员都对现场造成了破坏,沾血的鞋底不仅使排查量增大,还会形成凶手逃离现场的假象。
穆小枣明白她的意思,“你怀疑这个人是毒贩那边派过来的?”
“好用的刀成了一把落在敌人手里的断刀,你接下来会做什么?”烈日炎炎,地面温度过高,贴在上面的一层空气都有些扭曲,粟桐却指尖冰冷,“我们去晚了就是一具尸体。”
“队长!”张娅应该是从楼梯跑下来的,气喘吁吁,“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路上说。”粟桐没料到张娅会来,但她猜应该是查到受害者的身份了,正赶上穆小枣将车发动,车里热的像蒸笼,粟桐将张娅塞在后排,刚想提醒开车的人将警灯挂上,穆小枣已经已经连警报都开了。
这次直接是公家车,卡宴是穆小枣家中的闲置车没有批牌,穆小枣也没打算批,所以挂不了警灯,这会儿争分夺秒,红灯是肯定会闯,所以开公家车省时省力。
与恬静的外表不同,穆小枣开车上赶着要乘客老命,发动机已经竭尽全力,四个轮胎都要在地上磨出火花,大夏天的,车胎本就脆弱,每当粟桐觉得车要散架时,又死亡线上兜一圈缓了回来。
张娅才上车十分钟,已经脸色发白,双唇哆嗦,讲话都不利索,“副副队,你车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