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桐也有此联想,既然人已经嚣张到了市局,就不可能没有下文,而且这辆银灰色轿车跟徐华之前的描述十分相似,因为距离太远,车窗上又贴着防窥膜,无法判定里面有多少人,目前只能推测不少于两个,一个专职开车,还有一个四处扫听。
穆小枣又敲了敲前排座椅,“你最近跟那帮兄弟还有联系吗?”
孙康平当然摇头,“我都已经考上大学了,平均绩点也还行,每天就参加社团和埋头学习,早就跟以前那帮人划清了界限,你这么问可就冤枉老实人了。”
孙康平义正言辞,恨不得当场将胸膛剖开,让穆小枣看看自己一颗为人民服务的赤胆忠心。
穆小枣没理他的狡辩:“刚刚还在为后面跟着的车担心,这会儿倒是忘了危险,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这老实人当得有些过于激进。”
孙康平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声音太大,有点心虚之嫌,于是嘀咕了一句,“我就是清白的,警察也不能随便给人泼污水吧。”
“要跟以前的生活划开界限可不容易,”粟桐在此时开口,她对穆小枣道,“但说不定小孙就有这样的本事呢。”
穆小枣挑了下眉。
粟桐继续道:“他手腕子上纹得盘龙舍不得洗,只能说明小孙念旧,新换的车内饰一看就出于杨哥在章台的产业,那也只能说明小孙给朋友面子,再说了,他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人,挣个十几二十万外快就换个几万的车内饰怎么了,警察得拿实据说话,不能平白泼人污水。”
孙康平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位姐姐,我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杨哥的帮派也早就解散了,我就是寒暑假去杨哥店里打个工,我嘴巧,特别擅长推销,杨哥器重我,这套车内饰算我买一半,杨哥送一半。”孙康平委屈啊,“不信您发个消息问杨哥嘛。”
车是孙康平家里的,平常谁出门比较远比较急就让谁开,这两年孙康平爸妈的腰和肩都开始有些毛病,他就出钱换了一套更舒服的内室,让爸妈享享福,结果还孝出祸事来了。
“我又没说你违法乱纪,”粟桐正经,“不是夸你念旧、朋友多、会赚钱嘛。”
话音一转,粟桐又道,“不过杨哥的店面杂,洗车、养护、换内饰应有尽有,不能全是陌生人,总有几个朋友光顾过吧,有朋友来,杨哥不让你招呼?”
孙康平知道今天自己是掉在魔窟里,不交代肯定出不去,只能先澄清,“我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