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留你了,你才进家门就受了伤,身子又亏损的厉害……”说着话,孟氏的眼泪便在眼圈里打转。
徐长宁心里一片柔软,抱着孟氏的手臂安慰:“娘别担心,女儿年轻着呢,好生调养很快就好了,您的身子不好,才要好生休息。”
孟氏不愿女儿担忧,笑着擦净了泪,点点头。
徐长宁又笑眯眯地与两个小侄儿挥挥手。
两个孩子动作整齐划一的歪着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她,也都腼腆的笑出小酒窝,朝着她挥手。
徐长宁屈膝告辞,由高嬷嬷送回了阁老府内宅东北角的陶然园。
她头疼得厉害,脑海中都是方才离奇的经历,无心观赏阁老府的景致,更无心与四名陌生的丫鬟们说话,便先回房休息。
正房的菱花格扇糊着明纸,屋内光线十分柔和,外间的玫瑰椅上铺设了成套的淡绿色锦缎坐褥,绕过一扇四君子屏风,便到了内室。
徐长宁疲惫地抬眸,视线正撞上黑漆博古架,那泛着亚光的红珊瑚摆设与方才看到的画面重合在一处,一股寒意猛然攀上了背脊,直袭心底。
这房间,正是刚才她刚才在白光之后身处的房间!
两次了,现实印证了她在“梦”里经历过的人和事,转眼就在现实中遇见。
所以那不是梦,而是某种预警?
真的会有人在夜晚闯到这个房间,强行将噬心蛊喂给她?
会是谁派来的?是她的上峰,还是有人发现了她回国是来执行“潜匿”任务的,所以要利用她?
徐长宁手脚冰凉,抱膝坐在床头,面上却依旧冷静,沉思片刻,忽然高声吩咐:“来人。”
“奴婢缨萝,听姑娘吩咐。”一个脸上带了小雀斑,模样周正的婢女走了进来。
“缨萝,给我预备一壶烈酒来。”
“烈酒?”
徐长宁点点头:“我习惯吃酒才睡。”
缨萝诧异瞠目,怎么也想不到这般精致漂亮的人还会有如此爷们的嗜好。不过想到徐长宁在北冀国长大,那边民风彪悍的很,缨萝也就了然了,快步退了下去,很快便送回一壶酒来。
徐长宁将酒壶放在枕边,打发了上夜的丫头,将门窗都从内锁死,含着一口烈酒,睁着眼一夜没睡。
接下来的两天,徐长宁只清早去给老太君和母亲请安,在灵前给三堂兄上香,便被允准回房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