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罚禁足反省,倒也没再来捣乱。
徐长宁眼下的黑眼圈却越发浓重,头上缠着白纱布,更增了几分病容。
三堂兄出殡的前夜,徐长宁含着一口烈酒,抱膝坐在拔步床上,戒备地盯着紧闭的门窗。
忽然,她听见拔步床后的净房里传来“吱嘎”一声,她立即起身,尚来不及动作,便有一个黑影冲到了她面前。
一张眼熟的猥琐面容就在眼前,那是个瘦得骷髅般的中年男子,留了稀疏的胡须,带着烟草气的大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徐长宁奋力挣扎,看到了她在“梦”中看到的相同画面,不等反应,嘴缝里就被强行塞入了冰凉的药丸。
她怕被人看出端倪,别开脸闭紧嘴,尽量让烈酒与之接触。
沙哑的声音嘿嘿笑着:“这是噬心蛊,每月吃一次解药才能压制,否则你的心脏就会被一点点吃掉,你若不听我的吩咐,就让你被噬心而死,你定不信我说的话?那就先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话音方落,那黑影如狸猫一般闪开,迅速消失不见。
徐长宁抿紧唇,确定人走了,忙吐出口中含着的烈酒,又对着净桶抠着嗓子催吐,直到吐出胆汁才喘息着松了口气。
悬着的刀子终于落下,她熬了两夜没合眼的疲惫也终于席卷而来,强撑着倒回床上,终于昏睡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