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饶命,奴婢再不敢了,”扶芳连连磕头,又去抱徐长宁的腿,“四姑娘,求您给奴婢求求情,奴婢当真知错了,往后再不敢了!”
走了个扶芳,说不定又要来个更难摆布的,况且她尚未站稳脚跟,着实不易打草惊蛇。
徐长宁就拉着孟氏的手摇了摇:“娘,要么就这么算了吧,她年纪小,往后女儿慢慢教就是了。”
阮氏却心里柔软,扶芳是她买进府的,徐长宁这样做,也是在婆母面前顾全她的脸面。
孟氏也想到这一层,垂眸看着扶芳:“好吧,既然宁姐儿这么说,便罢了,只是虽不发卖,罚却是不能少的,高嬷嬷,将她带出去,在二门过道里掌嘴二十,让人看看,轻慢四小姐是什么下场。”
“是,大夫人。”高嬷嬷立即命人将扶芳带下去。
阮氏拉着徐长宁的手在一边坐下,让橘红取了热帕子来帮她擦脚,自己取了帕子帮她擦脸。
“好妹妹,你受委屈了,这次是嫂子选的人不对,嫂子往后护着你。”
“大嫂可千万别这样说,咱们是一家人,”徐长宁反握住阮氏的手,“我十年未在家中,大嫂从进了门便代我在父母跟前尽孝,你的好,大哥不会忘,我也不会忘的。”
阮氏动容的红了眼眶:“好妹妹,不怪你大哥从前时时刻刻都在提起你,说你聪慧又懂事……不说这些了,如今你回了家,就忘了过去吧,咱们好好的将日子过下去。”
这十年,一个女孩家在北冀那种蛮夷之地,到底是怎样求生的?作为长嫂,阮氏都不敢去细想,何况孟氏。
她们不愿在徐长宁面前提起这些,又安慰了她一番才出去,只是回房少不得要悄悄抹泪。
扶芳回来时脸都被打肿了,却再不敢对徐长宁放肆,只是凑在她耳边道:“你等着,我的上峰不会放过你!”
徐长宁瞳孔缩了缩,面上却笑的淡然,往拔步床上一躺:“你退下吧。”
扶芳恨的咬牙切齿,瞪了徐长宁一会儿才退了下去。
徐长宁看着垂在淡蓝帐子里的银镂雕香球,出神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次日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徐长宁神清气爽的由扶芳服侍着换了一身蜜合色的褙子,配牙白锦缎八幅裙,头发随意挽了个纂儿,就去了母亲屋里用饭。
孟氏拉着徐长宁在自己身边坐下,将一块桂花糕放在她碗里,眼神慈爱:“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娘特地早起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