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征一句话,将徐长宁的思绪拉回现实,也让众人注视的事视线落在了二人身上。
在场之人都畏惧摄政王的威迫,但人人心里都清楚,徐长宁早年就是代替了顾九征去做了质子的,且顾九征还曾在徐长宁订婚宴当日将人抢走,后来更是几次三番主动亲近。
许多人心里,都已认定二人之间的瓜葛。
徐长宁心下厌烦,但更多的是担忧,顾九征的噬心之痛,她是解释不清的。
“顾二公子,有什么话就在此处说吧。”徐长宁用帕子拭泪,小脸苍白如纸,按压着太阳穴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显得十分虚弱,“一则单独说话,于理不合,二则我这会子着实不舒服。”
顾九征看着徐长宁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前日她趁着他噬心之痛发作时逃了,昨日她避而不见,今日他之所以办这个宴,就是想寻个能名正言顺与她说话的机会,可她偏不肯配合。
“徐四小姐当真要我在此处说?”顾九征剑眉微挑,俊逸无双的脸上笑容有几分玩味。
似料定他会这样问,徐长宁毫不心虚地点头,认真道:“您请讲。”就不信他还能不顾颜面,在摄政王和其余人的注视之下刨根问底。
便是问了,她也只说一句“不知道,有病你就去请郎中”便可搪塞过去。
看着她那张看起来无比纯良的小脸,顾九征的笑意冷了几分,锐利的凤眸看向她的眼神似含了冰霜。
徐长宁却依旧认真等着,仿佛在期待他说出什么话来,叫人看了笑话去似的。
二人不过说了几句话,周围众人的视线就都聚在他们身上。顾九征斟酌片刻,到底只是沉下脸道了一句“罢了。”
徐长宁心里便悄然松了一口气,恭敬地与摄政王和顾九征行礼。
“小女子身子不适,想先告辞了。”
看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脸,便知她被吓得不轻,摄政王随意的摆摆手道:“去吧。”
“多谢王爷。”徐长宁道谢后,又与顾九征行礼告辞,便退出了人群。
顾九征看着徐长宁的背影,漆黑的双瞳之中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风暴,但他的情绪也不过一瞬,便是一直盯着他打量的摄政王,也并未察觉到异样。
“征儿,你过来。”摄政王负手走向游廊,步履轻松,颇有几分潇洒之态。
“是。”顾九征缓步跟上摄政王的步伐,挺直的背脊仿佛戳在军中屹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