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旗杆,只是脚上依旧有些跛,伤还没有好利索。
摄政王的侍卫与顾九征身边的顾忠、赵晨霜远远地缀行,谨慎观察周围的情况,防备刺客卷土重来。
“征儿,吴宽之死,你怎么看?”摄政王眯起眼,面带微笑望着远处翠绿的群山,仿佛对吴宽之死已不在意。
顾九征却浑身紧绷起来,沉声道:“极有可能是赤阳教的教徒所为。”
赤阳教是早些年在江湖上出现的一个组织,专门反对摄政王暴政,立志于还南燕正统以天下,时常会做一些伏击、暗杀摄政王手下之事。
“是么?”摄政王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九征,眼神满含打量,仿佛要将顾九征的一举一动都看透,“可本王听说,前儿在宫里,闹出了一点不愉快的事,吴宽拿了那个小丫头去审问,你中途跑去英雄救美来着?”
仿佛没听出摄政王的怀疑,顾九征面色不变,也微微一笑:“父王消息灵通。”
“吴宽那老东西,做事一门心思只知道忠心本王,倒是开罪了你。”摄政王叹息,话中极有深意。
“开罪倒是谈不上,”顾九征依旧微笑,俊秀的眉眼都因这个笑容而柔和下来,“儿子去时,吴宽已经审问过了,想来是觉得徐四无甚可疑之处,才会卖了儿子一个面子。”
“这么说,你是对那丫头有意?”摄政王轻笑了一声。
顾九征却只浅浅一笑,并不作答,眉宇之间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摄政王见顾九征那笑容,看向远方的眼神便沉了几分。
吴宽一死,再想将御马监掌印太监安排成自己的人便难上加难了,暗杀之人,着实坏了他的大事。
宴上发生了命案,顾九征无心待客,各家的闺秀自然也没了兴致,各自散了。
徐长宁乘车回了府,去见过了老太君,请过安,就去了清欣园看孟氏。
扶芳跟随在徐长宁身边,面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
只是在孟氏睡着,徐长宁回到陶然园后,扶芳避开所有人,压低声音质问道:“你为何会被吴宽追杀?当时你在他身上翻找,到底在找何物?”
徐长宁换了一身家常的纳纱小袄,下着浅碧色的千层纱长裙,在临窗铺设官绿色坐褥的三围罗汉床坐下,轻声道:“当时事发突然,我只是路过,吴宽忽然从屋里冲出来,我看他的模样,似乎得了失心疯,见人就抓,着实吓坏了,当时幸好有你。”
扶芳抱臂,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