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炫耀时,就要将我当牲口似的叫出来羞辱一番。
“后来我得了北冀国太后的注意,太后她对咱们南燕的文化比较推崇,对我也多有照拂,我便被关在了质子府。”
徐长宁剪水双瞳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明润,微笑时眉眼一弯,格外讨喜,“你知道质子府原来是做什么的?”
她知道这些顾九征若留心必定调查的到,也不等他回答,就解释道:“北冀国原本的地盘,大多都是从咱们南燕占领了去的。他们那些粗人,抢夺了咱们的书本典籍,大多数兵士都觉得一本书甚至还不如一口铁锅值钱,就都给烧毁了。”
徐长宁说到此处,一旁服侍吃茶的两婢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冬蹙眉道:“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太可惜了。”
“是啊。”徐长宁也点头,不无感慨道,“城破了,人们都只顾着自己活命,谁还有闲心在意那些书籍?留下的书籍北冀人不重视,都给糟践了。不过北冀太后在意这些,后来下了旨,保护了不少的典籍。”
“我被关押的质子府,原来是一座书院,里面藏书不少,后来他们又弄了不少的典籍过来存放,都胡乱堆放在质子府里,想来北冀人原本过惯了逐水草放牧而生的日子也不习惯咱们南燕人的日子,他们竟对这些典籍看也不看一眼,倒便宜了我。”
徐长宁语气中有一些小小的欢喜,仿佛被抓去后关进质子府,是一件多幸运的事。
可忍冬、半夏以及门口站着的赵晨霜、顾忠、侯梓文等几个亲兵,都不由得皱了眉头。
任凭谁都能想到当初的画面:八岁的女娃,被北冀蛮夷当做炫耀的战利品,随意羞辱,后来被关进荒芜一人、杂草丛生的书院,面对着满院的荒草和随意乱丢的故国典籍,只能靠读书和看那四四方方一片天地来打发时间,竟然还能活了十年。
众人的心里,不由得都有些动容。
徐长宁见忍冬和半夏那样表情,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可顾九征却在这时颇为冷血的泼冷水:“你不必装可怜煽情,做质子能活命,本来就是幸运了,其余的还算得了什么?”
徐长宁抬眸,一双明眸中满是哀怨,心里却在嘲讽:果真顾九征再不是小时候的征征了,小时的他那般仁义,甚至为了救她,与她抢那件华丽的披风,想代替她去死。
如今他却彻底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之人,成了一个该杀千刀的刽子手。
今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