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搂着徐长宁,看着二夫人与徐长绯的眼神变得格外冰冷。
知子莫若母,老二平日里的小心思她哪里不知道?艳羡老大在朝中位置,想法子巴结摄政王登高往上爬,她都不反对,可再如何,做亲叔叔、婶婶的,也不该将自己侄女儿骗出去交给顾九征。
“老二媳妇,你怎么说?”老太君一下下地轻轻拍着徐长宁的背,从身后的蔡嬷嬷手里接过帕子来替她擦眼泪。
见老太君一副打算兴师问罪的模样,二夫人站起身,面上却不见几分惧怕,只笑着行礼。
“母亲,四丫头小孩子家的乱说,您该不会相信了吧?莫说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就算当真我们做了,这事儿又能怎么办?难道顾二公子吩咐下来,咱能拒绝不成?”
徐长宁抬起泪眼,声音清缓:“二公子吩咐你们将我骗出去,你们照做,若是哪一日,二公子吩咐给祖母下毒,你们也照做不成?”
老太君听得面色骤变,二夫人将徐长宁骗了出去,和有可能害死自己,在老太君的心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老二媳妇,咱们好歹关起门来是一家人,遇上什么事,你们不好解决的,可以直接说出来,咱们一家子想办法,先前定哥儿做了逃兵,差一点就被杀头,不也是你大伯哥儿帮你说和吗?人家救了你的儿子,你反过来却坑人家女儿,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母亲可别诬赖媳妇,媳妇方才也只是打个比方说话,这事儿我可没做。”二夫人死不承认。
徐长宁若有所思地垂眸,点点头道:“二婶咬死了不承认,我也无法,但七妹妹借您的名头来骗我出去,却是众目睽睽之下许多人都见了的。”
看向徐长绯,眼里再度蓄满了泪,“我本还想着,等皇上想起我来召见于我,我便去给你美言几句,好歹请求皇上赏赐你一番,也算将上次的评价抹了去,可七妹妹却这样对我,看来,皇上是慧眼如炬,又心怀仁慈的,当日在众人面前,话并未说全。”
“徐长宁,你这是什么意思!”徐长绯蹭地起身,尖叫道,“你别以为自己入了皇上的眼便有多了不起了,皇上也不过小孩子心性,偶然兴头罢了,说不准往后你再不得见圣驾的机会呢,你还用这个来说事儿?”
“祖母……”徐长宁懒得与徐长绯吵,索性将脸往老太君怀里一埋,“您都看见了,事情您也都知道了,孙女说不过七妹妹,可事实就是明摆着如此,求您给孙女做主。”
“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