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与我说,你去求祖母算什么本事!”徐长绯声音更高了。
老太君已是怒到极致,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一下下拍着桌面:“放肆,孽障!难道这个家中,我这个老太婆做不得住不成?”
二夫人蹙眉道:“母亲息怒,您这会子震怒,若是不留神叫人听了去,怕还以为咱们家对顾二公子不满呢。”
老太君闻言,面色一窒。
二夫人得意地扬眉。
徐长绯越发不服气地梗着脖子。
老太君的心里千回百转,终于拿定了主意,指着徐长绯斥责:“你在祖母跟前,都敢如此大呼小叫,可见你私下里对你四姐姐是多么不敬。”
徐长宁闻言,不着痕迹的退后一些。
老太君又笑容和蔼地对徐长宁道:“宁姐儿,我看你应该是误会了,你二叔二婶虽不成材,可也做不出陷害自家侄女的事,至于绯姐儿,你这个妹妹虽然是个炮仗脾气,到底也没有害人的心。”
老太君说到此处,神色之中就有了几分愧疚,但依旧坚定地道:“咱们徐家,虽说是半路飞黄腾达,但几辈上下都品行端正,三辈之内都没出过再嫁之女,更别说没出阁的闺女和家中媳妇的品性了,这种事……你是懂事的孩子,想来也知道,这其中,有误会。”
徐长宁猫儿一般晶莹的水眸中再无泪意。
早在当日顾九征来府中抓他,母亲反对吵嚷时候,老太君能一把捂住母亲的嘴,她就已看出老太君的为人和处事原则。
人性都是复杂的,极少有非黑即白,老太君吃斋念佛,有善良的一面,但在某些事上,也有自私的一面,譬如家族利益上。
上一次,她怕母亲吵嚷会给家里招灾,就捂着母亲的嘴。
这一次,她怕二房作为吵嚷开,会惹怒顾九征,会丢家里的脸,甚至影响到徐长绯的婚事,所以就用这种话来堵她的嘴了。
她不能说老太君不疼她,老太君喜爱她这个孙女,关心怜惜她都是发自内心,她感觉得到。
但一涉及到她心里觉得是为家族好的那些事,她这个孙女的位置就要往后一挪再挪了。
“祖母的意思我明白了,”徐长宁柔声细语道,“祖母为了这个家,可谓是操心良多,您的难处我知道,一旦张扬开,对家里女孩子们议亲都有影响。”
老太君动容地道,“还是你懂事,知道祖母的难处。”
二夫人与徐长绯的脸色都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