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一直冷眼旁观,只觉得二叔都被气糊涂了,张口闭口都是那句“你们还不来赔不是”。
明明是自己背后指使,出了事却将王八脖子一缩,将自己妻女推出来顶缸,这也是个男人?
二夫人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屈的眼泪滑落下来,有心辩解,但仰头对上二老爷的眼神,终究还是不敢多言,就低头讷讷的说了一句:“对不住。”
见二夫人如此,徐长绯也低着头看着漆黑的地砖,声若蚊蚋:“对不住。”
徐长宁低头拭泪,肩膀缩着,头深埋着,一副吓坏了恨不能随时钻进供桌下的模样。
二老爷见徐长宁无动于衷,沉声道:“四丫头,你倒是说句话。”
“啊?”徐长宁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小手拍着自己胸口,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鼻音浓重地道。
“二叔叫我说什么?我也是遭受无妄之灾,硬是让我将真相咽下去。分明是二婶与七妹妹哄骗我出府,害的我被顾二公子抓去,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后诋毁我,他们却没事人一样,还要我背负与七妹妹拌嘴,不和睦姐妹的罪名,让我们一起跪祠堂……
“我本以为,七妹妹多少会念我一些好,再不然,我们相安无事也罢了,谁承想,七妹妹反叫了这么多丫鬟婆子来动手打我,这些刁奴胆大包天自然是有人撑腰,七妹妹敢指着我的鼻子那般羞辱,也自是有恃无恐的,二叔还想让我说什么?”
本想让徐长宁对二夫人和徐长绯的道歉表个态,说一句“一家人,没关系”之类的话,却不想她竟抢白了这么多。
二老爷看了一眼脸色越发黑沉的徐滨之,拧着眉头含糊过去:“我是说,才刚你二婶和你七妹妹给你赔了不是。”
“啊?”徐长宁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用袖子按了按眼角,“我,我没听到呀,几时的事?”
这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二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尖声怒吼:“徐长宁!你是……”
“父亲救我!”
不等二夫人吼完,徐长宁就滋溜一下钻到了供桌下,抱着头缩着肩膀背对着众人:“别打我,求你们别打我,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二夫人尴尬不已,后半句斥骂噎在喉咙不上不下,张大嘴看着徐长宁。
徐滨之蹙眉看着徐长宁的模样,显然已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孙吉祥常年跟随徐滨之身边,察言观色最是厉害,见状立即代徐滨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