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这么漂亮,小时候一定极是可爱,也像现在这般,大眼睛,小圆脸……”
孟氏说着,眼中有了泪意,“你生的那般可爱漂亮,在敌国算不得是好事,要平白给你惹来多少的磋磨。”
“娘,都是过去的事了,您提这个做什么?何况我在敌国后来的日子过的很好,好歹北冀太后怜惜我,给我撑腰,我后来也没受苦。”
徐长宁说的是实话,可孟氏却不相信,就只道是徐长宁在安慰她。
“娘的身子,自己知道,宁姐儿,娘怕是熬不了多少年了,”孟氏疲惫地咳嗽了几声。
“娘想问问你,你的婚事,你是如何打算的?人都说顾二公子对你有意,可娘却担心……摄政王一家终究是乱臣贼子,将来成败未定,你一定会被卷进麻烦里。
“但你若是不答应顾二公子,娘又怕他会搅合了你与别人的婚事,就像你与陈公子的婚事一样。
“若避免麻烦,你选择不嫁人,家里的日子也决计不好过,娘将来闭了眼,只怕老太太立马要扶正韩姨娘,你落入后娘的手里,她又岂能对你真心的好?”
孟氏说着,陷入了深深的惆怅。
徐长宁听得心里酸软,压下泪意,嗔笑道:“娘,都说叫您好生养着,身子不好,却将未来多少年的事都给女儿虑是到了,您的病就是这么操心来的。”
孟氏苍白的笑笑,此时已有些精神不济了,徐长宁便扶着孟氏躺下,为她盖上了锦被。
“你是我的宝贝疙瘩,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总要为你……”孟氏喃喃,话未说完,便已沉沉昏睡过去。
看着母亲如此,徐长宁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忙背过身去是用袖子按了按眼角。
母亲的病症不能再拖延了。
“嫂子,我今日要去城里走一圈,上次李神医来说需要用一根百年的野山参来给母亲入药,这还一直都没得,我要出去看看。”
阮氏点点头道:“这银子,只怕公中不肯给出,我这里还有体己……”
“嫂子别担心,我手头不缺银子的。”徐长宁笑着拒绝,就忧心忡忡地回陶然园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裳。
谁知她带着缨萝刚走出二门,要转上侧门去乘车,迎面却见二老爷正一脸谄媚地引着顾九征走来。
顾九征身后跟随了十余名亲兵,面容肃然,仿若上了战场两军对垒,气势强横地将二老爷身边的随从以及徐长实、徐长定、徐长守三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