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欲盖弥彰的怒斥,让在场之人都不由侧目。
徐长宁狐疑地打量二夫人与三堂兄徐长定的神色,心里便已有了几分笃定。
宝哥儿和佑哥儿没有说谎!
徐长宁心中腾得燃起一团火,明亮的杏眼眯起,睨着徐长定,心下不由嘲讽。
这也是个爷们?眼看着自己五岁的侄子在受家法,一家子闹成一团喊打喊杀,他却将脖子一缩,一直不肯站出来说句话,就那么眼看着徐滨之要打死两个小的。
或许,徐长定以及二房心里,打死两个小的也觉得无所谓,还看了一出好戏?
徐长宁唇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转而与徐滨之行礼道:“父亲,二婶护子心切,情绪激动一些也是有的,不如让三堂兄出来说一说情况?”
又望被绑在条凳上哭得可怜的两个侄儿,劝说道:“父亲好歹先放了宝哥儿和佑哥儿下来喘口气,问清楚缘由再谈打罚之事未尝不可。”
徐长宁的话慢条斯理,不吵不闹,却是外柔内刚既有力度,家里人也不是瞎子傻子,大家打量徐长定的神色,再考量他素日的行事以及二夫人那心虚的表现,就以机猜测了个大概。
三房的八小姐徐长蔓哼了一声,用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低声嘟囔:“一个做堂叔的,还要躲在两个五岁的小侄儿身后,没得叫人看不上。”
三老爷听见女儿的声音,立即了瞪了她一眼,吓得八小姐立即闭了嘴,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徐滨之沉着脸看向徐长定:“定哥儿,你来说。”手上摆了摆,押着宝哥儿和佑哥儿的婆子立即将绳子解了。
宝哥儿和佑哥儿当即滑坐在地上,捂着小屁股直“哎呦”,徐长宁与阮氏忙扑上去,搂着他们查看伤势。
徐长定这厢却是支支吾吾,半晌方挤出一句:“大伯父,耍钱也没什么吧。”
虽未多言,却一句话就透露了真相,他的确是去赌钱了。
二老爷与二夫人同时咬牙,二爷徐长实翻了个白眼,暗骂这个弟弟是个白痴。
徐长宁这厢看宝哥儿和佑哥儿伤势并无大碍,便问:“宝哥儿,佑哥儿,你们说,为何要去赌场找你们三堂叔?”
被徐长宁搂在怀里的佑哥儿像是有了主心骨,哭声若了,因愤怒,童声就显得极为清脆,拔高声音像是怕人听不清一般:“三堂叔前些日子与我们借银子钱,还说九出十三归,不几天就还我们,谁知他后来耍赖,我们问他要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