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房?”徐滨之闻言只淡淡一笑,眉眼之中气势凛然,“关起门来,咱们三房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没有遇上好事时咱们是一家,遇上坏事就要分家的道理。”
徐滨之负手上前一步,沉声又道:“况且,我是徐家的族长,平日里我极少参与家中之事,却不代表这个家我不放在心上,”望着躲在二夫人身后的徐长定,徐滨之摇摇头,“定哥儿好歹是徐家儿郎,怎能做出如此没有担当的事?”
一句“没有担当”,让所有人都想起徐长定都做过什么。
平日斗鸡走狗,上了战场还做逃兵,差一点就被摄政王严惩带累全家,还是徐滨之走关系才将他捞了回来,他偏生没学好,还染上个耍钱的恶习,竟会骗两个五岁孩子的银子不还……
一旁的老太君越想越气,便闭紧了嘴巴,并不插言。
这时孙吉祥吩咐小厮们上前,拿了粗粗的麻绳就要将徐长定捆起来。
三根炸过的藤条拧成的“家法”在阳光下黑漆漆的闪着油光,也被粗壮有力的小厮握在了手中。
徐长定吓得脸色发白。
“我不服,大伯父凭什么惩罚我!”徐长定扯着脖子尖叫,剧烈地挣扎,可他学艺不精,武艺上只是个皮毛,几下就被小厮们按着往条凳上捆。
“放开我,放开!我眨眼就能捞回本了,那两千两我还就是了,你们不能打我!”
如此一句,便坐实了他的确欠了两个五岁孩子的钱还赖账的事实。
老太君咬着牙摇头,右手食指点了点二老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老爷已被羞臊得满脸通红。
但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毫无尊严地按在条凳上,当着全家人的面儿打板子,他哪里能挂得住?看别人挨打是一回事,轮到自己的儿子挨打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住手!”二老爷展臂挡住拿着家法的小厮,沉着脸将他往后推,“我说不准打!”
徐滨之沉着脸,负手望着二老爷:“二弟,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是不认我这个族长不成?”
“大哥这话言重了,弟弟并没有这个意思,但不过是赌博就喊打喊杀的,这也太过了点吧?”二老爷皮笑肉不笑地扬起下巴。
“咱们这样的大家族,莫说是耍钱,便是杀个把人又算的了什么?不过略一弹压便平息了,怎么就会变成大哥说的那样言重的程度了?
“再说咱们当初家里不富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