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命苦,没在我身边长大,而有些人却是在父母身边言传身教的,也不过尔尔罢了。”
孟氏转身给老太君行了一礼,就叫上了阮氏,一同离开了前厅。
二老爷气得眉毛倒竖,牙关紧咬,下颌都给咬出了一个方正的弧度,半晌方跺脚道:“真是一群养不熟的!”
老太君想起方才徐滨之被抓走时的景象,又禁不住老泪纵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儿子儿子不齐心,孙女孙女不齐心,我还是绞了头发去庵堂,往后余生青灯古佛罢了,也免去了这些烦恼。”
老太君哭得伤心,可说出的话却有了几分想避开烦恼,不负责意味。屋内众人心里都有所感,但都不愿意与老太君计较,纷纷好言相劝。
二夫人、三夫人和其余姑娘废了一番口舌,才让老太君心情平静下来,送了她回去休息。
二老爷与三老爷和其余少爷们,则凑在外院一同商议对此。
商议后的结果,依旧还是在徐长宁身上。
“可恨那个小贱人到了关键时刻竟还拿乔,她将个死人带回自己院子里去,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叔叔的亲自去请她来解释?”
徐长实端起白瓷茶壶,弯腰为二老爷续茶,声音平静地道:“父亲不必如此动怒,毕竟大伯父被抓了去,最着急的也是长房,若是徐长宁不肯信任父亲,父亲大不了丢开手就是了。”
三老爷却不赞同:“实哥儿说的这话不妥,咱们毕竟没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大伯父真出了事,咱们家其余人还能继续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我在商场上还能做出大买卖来?谁敢与我做买卖?”
三老爷志不在朝堂,总喜欢借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关系走动在外经商,没少借住徐滨之的便利,如今徐家出了这样的事,三老爷只怕自己几笔银子都要打水漂,这会儿连牙花子都肿了。
三老爷的一番话提醒了徐长实和二老爷。
二老爷沉声道:“不然,明儿再去老太君院子里,叫了那小贱人来一同商议一番吧。”
“也只能如此了。”徐长实叹息道,“四妹妹的性子,看起来脾气很软,其实却是绵里藏针,最难对付。”
其余人都不免唏嘘了几句。
徐长宁一夜没睡,是杏林堂的李神医为乔上飞看过之后,只说了一句“要有心理准备”,开了药就告辞了。
乔上飞夜里发了高烧,徐长宁生怕这人死了,忙了一夜没睡,与缨萝、君桃和拾杏一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