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看,顾怀干脆就开始在脑海中复盘计划。
首先这次赈灾贪腐的风波,一定不能闹得太大,自己虽然表面上是给何洪打工的,但也只是讨个交代的同时激发朝中矛盾,可不想真的搞出个立皇帝来。
其次就是锦衣卫之后该何去何从,这次卢何过河拆桥,朝堂上下都松了口气,顾怀是没办法把锦衣卫真的在长安搞成鼎盛时的模样了,所以就需要换个思路。
赈灾贪腐案查清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长安,还是回凉州?甚至能不能...
正想着日后的出路,一个声音却打断了顾怀的思绪。
行刑的老师傅恭敬的站在刑床边,微微抬了抬眼帘:“王爷,右腿...剥完了。”
不愧是多年的处刑人,看看这模样,真进入了工作状态连藩王都不抬眼皮看一眼。
顾怀回过神来,朝着祝文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吓了一跳,祝文从大腿到脚踝,皮肤给剥的干干净净,裸露的肌肉和血管丑陋至极,最可怕的是那些肌肉还在有节奏的律动着,显然是祝文疼的狠了在抽搐着。
一旁的范泓再也忍不住了,撩起官袍捂着嘴就往墙边跑,甚至还来不及给顾怀告声罪,就大吐特吐起来。
顾怀有些无奈,看向卓兴怀:“让他说话,孤有话要问。”
只是取出了堵嘴的破布,祝文口中就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堪称惊天动地。
大概是才进昭狱,身体还没有被消磨,所以祝文这口嘶吼...喊的那是相当的长,这声音在昭狱里徘徊着,伴随着祝文挣扎时铁链的晃动声,倒是让好些勉强能听见的犯人心有余悸的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惨叫哭声不断,顾怀也没去阻止,只是静静的听着,同时看着疯狂挣扎摇头晃脑眸子血红的祝文。
“顾怀,你不得好死!!!”
“孤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顾怀表情淡淡,“毕竟你们这帮人,是真的没一点新意。”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来,孤坐在这儿让你砍。”
“别让我出去,不然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我不止要杀了你,还要杀了你全家!”
“你能从昭狱走出去,再说这话,到时候别说让孤付出代价了,孤自己上门把脑袋凑到你刀下面。”
“为什么,为什么!”
“好问题,感情你现在还不知道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