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眼中,一袭金线蟒袍的青年看着宋訾道:“这就是你推崇的新人。”
说话的人五官阴柔,貌似好女,肤色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像是生下来就没见过太阳似的白,半透明的手背上清晰可见青紫色的血管。黑衣青年的腰间却配了一把和长相十分不符的弯刀,刀鞘古朴漆黑,一滴液体顺着刀缝落了下来,溅落在褐色的土地上,鲜红刺目,是新鲜的人血。
“怎么样,人很不错吧,铁山脾气那么坏,都没和他打起来。换作其他人,指不定一拳头就打起来了。”和他说话的正是从宋訾手中拿走资料袋的上司耿奇,只是当着宋訾的面,他严肃非常,在男人面前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招个新人不容易。头儿,我可是和这小子保证了他过几天就能转正的,您给我个面子呗。”
“他不像是审刑司的人。”黑衣青年背过手,衣摆下方的巨蟒露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绣娘的绣工了得,栩栩如生的蟒蛇嘶嘶吐着蛇杏,一双红眼阴冷,像是随时都能跳出来咬人一口似的。
滚刀肉一般的耿奇整个人都沮丧起来,脸拉得比驴子还长,原本看起来还算帅气的刀疤都拧成了一条丑兮兮的毛毛虫,下一秒青年一句话又叫他变了脸色:“你是什么地方收的?”
“是一年前收的。”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出外勤的时候,小伙子全家碰上官匪,一家死的就剩一个,以前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他说要给家里人报仇,就跟着我过来了,开始的时候是娇气了点,好家伙,手一天水泡,但他还是吃下了这个苦。”
说是官匪,是因为劫道的匪徒是当地的官员养的,审刑司的人都是那些身娇肉贵的世家子弟深恶痛决的存在,陛下给了他们另外一条路,他们便豁出命却为陛下干活,要是立场不一致,就容易出叛徒,这也是为什么审刑司发展壮大,却基本都收寒门子弟的原因,官员子弟太傲。
“审刑司的人不只是干手上起水泡的粗活。”他们做的是刀尖舔血的活,辛苦训练出来的本事,全部都是杀人技。现在看着风光无限,可吸的仇恨也不少,碰上负隅顽抗的敌人,是会死人的。
耿奇苦笑着抹了一把脸:“我知道,这不是大家伙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吗,横竖他也没有家了。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像我弟弟,忍不住多照拂一点。而且咱们审刑司正缺这种人才,审刑司还有好多案子压着没干,你看咱们府上,哪个有这种亲和力。”
审刑司的人基本都是寒门子弟,以前的日子过得很苦,干的还是和达官贵